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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买当归了,应该马上就回。”
岑舒砚的嗓音清朗,一开口,每个人都能听见。
负责现场收音的老师简直都爱死他了,根本不用费心调麦哇。
聂臣彬抬头瞄了他两眼,古怪地扯了扯嘴角。
岑舒砚有些纳闷地低下眉,微微侧脸问林让:“聂哥今天心情不好么?”
“呃……”
林让对这个问题已经挣扎了好久了,但还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提醒岑少不要再得罪聂哥了呢?他到底要不要说呢!
岑舒砚见他半天不应声,自动理解为是这么回事,泰然地靠在椅子上,继续闭目养神。
人难免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么对他横眉倒竖是可以体谅的。但他可没有必要想法子让聂臣彬高兴,他们不过是共事的关系,他当然没有这种闲情雅致。
不远处的聂臣彬倒是拧着眉,又捏歪了一个空瓶子。
这个岑舒砚,也太目中无人了!换了别的新人,早就战战兢兢地站过来,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说好话了!
直到要正式拍戏了,聂臣彬仍旧是一脸的不痛快。
宫熠气呼呼地跑回来,把当归和其他所需的香料都交给了道具组,话也来不及说,把岑舒砚手里的矿泉水抢过去灌了一口,把盒子放进背包准备要走。
“岑舒砚,我今晚要参加一个电视台节目,可能要挨到半夜,你记得帮我留门呀!”
他小声嘱咐他一句,把瓶子还给他,就蹬蹬蹬地跑了。
风风火火的,跟突如其来又骤然刮走的一朵碎碎的云彩似的。
岑舒砚看着手里的瓶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瓶口,忽而愣了愣。
一旦脱离了感情戏,岑舒砚的表演行云流水般的顺利起来,这场本来就是大哥童子端斥责童子青的戏码,大哥对于提出分家的弟弟很是痛心,外在的情绪就是发怒,怒发冲冠,言辞上也就激烈和严厉了些。
因而,就算聂臣彬的表演稍微过了一点,段惜碧也没有喊“cut”
,反而只拍了七八条就让这场过了。
或许,咆哮段觉着这种咆哮式表演也颇具效果。
岑舒砚一下场,倒是更添了几分疑惑,觉得聂臣彬刚才似乎是真的怒气冉生,单看那眼神,他甚至觉得这人是否真的憎恶自己。
休息了片刻,他问林让:“聂臣彬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林让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总算发现了,终于发现了啊!
却又听见他轻声道:“可是,我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吧,我一直对他很有礼貌。”
岑舒砚自我省视了一番,心道,莫非自己无意当中对他表露出了反感?
每晚一个真实故事,不需要别人质疑我,只写原创,支持原创文学,我是文艺青年,音乐人,支持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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