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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克斯:“他像是……北星乔的哨兵。”
科尔:“黑哨兵?”
爱吃瓜的人都知道北星乔和白煜月的故事。科尔字面意义上的汗流浃背,随口道:“我听说他是总指挥的学生,大家都误以为他实力差,其实他成绩很好咧。”
班克斯却无端地努了努嘴,露出一种与厌恶相似的神情:“他就是很娇气的一个哨兵。”
科尔揶揄道:“哎哟,你毕业考多少分啊。”
“我有一个朋友……”
班克斯努力论证自己的说法,“他在路上和黑哨兵打招呼,只是很简单那种打招呼哦,就是普通的寒暄哦,绝对没有多余想法的那种打招呼哦。”
大概是觉得要死了,班克斯才说出这段经历。他一边把融化的枪管卸掉,一边组装上新的。他继续讲从前的故事:
“但那个时候,黑哨兵却冷冰冰地回复他,他听不清,想和他聊天,要先问问北星乔。
“然后第二天,就传出了北星乔每次都要亲自接黑哨兵下训的消息,据说就是为了不让黑哨兵被别人搭讪。你们说离谱不。他也不是什么很强的哨兵。会长还日理万机,就偏偏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去接他。”
那时候大家都觉得黑哨兵不是什么很强的人,但他居然这样目中无人?一个简单的对话说什么“听不懂”
,还硬拖出一个极光会会长给自己当挡箭牌。真以为很多人想和他搭讪吗?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简直是恃宠而骄的混账。
之后班克斯——或者说班克斯的朋友——再也没有和白煜月接触过了。他在其他人吐槽白煜月时也跟风点了点头,就当做是一个恶心人的报复。但莫名的空虚感总对他如影随形,直到死亡的消息将他惊破。
“可能我听错了……”
班克斯抹了抹脸,也是一
手的水,“他已经死了。再说了,就算是黑哨兵,也是擅长破坏,能救我们吗?”
科尔:“只要你们能活着,谁来我都愿意。”
之后科尔和班克斯再无话题,时间被拉成无比漫长的一秒接一秒。温度仍然在升高。他们的眼球都要被烫成一块死肉。而前行的队伍更加直面炎热,烧焦的黑色轻而易举地侵蚀他们的肢体。最糟糕的是,子弹快要用完了。
“能听到吗!周伏清!”
一个声音从通讯器吼出,“我是白煜月!你们在哪!”
班克斯气若游丝:“什么?”
白煜月:“说大声点!我听——不——清——”
班克斯以为自己出幻觉了,再度问:“什么?”
科尔睁开眼,吃力道:“以锥形冰崖为原点,极点为正方向,我们在这个坐标……”
“赫川你去关电源!我去救他们!快!忍着点!我要攻击了!”
白煜月迅速跑起来。
“有救了……”
科尔脑子昏昏沉沉的,“白煜月这个名字真好听啊,我以后的孩子也要叫这个……”
他没理解白煜月说的最后一段话。
班克斯瞪大双眼:“他是白煜月?”
在愣神之际,一声清脆的金属相击声响彻了整个传送通道。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地动山摇的撞击。不止是管道在震动,他们的心脏好像也跟着这种节奏而鼓动。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带来新的活力与希望。
若从上方看,白煜月顶着满身风雪,手持黑刀,对抗着由十二条变温传送道组成的钢铁巨物。
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震。
救援来了!
然而传送道却异变横生。
传送道中间忽然下凹,张开了它鲨鱼般的旋齿。一个个滚球型物体被运送出来。
既然是传送道,肯定要送东西!
滚球型物体的外壳多种多样,有的是机械臂残骸,有的是羊毛,还有的是人。看血迹,他们还刚死不久。他们赤身脱体,面目全非,不知道是哪个阵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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