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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健继续说道:“王康是怎样落入谭欢母亲及其闺蜜的手中,他没有细说,我也不好追问。但从他的倾述中,可以判断出谭欢在当中扮演了不好的角色,对他造成了另一种心理上的伤害。”
“依我对王康的了解,他当时对谭欢应当有一定的信任。这种信任是基于仅把谭欢当朋友,还是男女之情,他自己说不清,但是根据我的理解,应当是后者。也是因为这一点,他在心理上多了一层被人背叛和陷害的创伤。”
“此外,王康的原生家庭为单亲家庭,缺少父爱。在他身上本就集齐了这类孩子心理和性格上的缺陷,内向、不说话、自卑、胆怯、脆弱、敏感、多疑、墨守成规、随大流、不敢提出相反意见,同时又冷漠、自私、偏激。这就造成他内心的情绪和欲望一直被压抑,一旦这些负面能量由量变达到质变,冲破心理防线,找到宣泄口,就会像是火山爆,产生过激行为和极端行为,甚至形成反。社会人格,报复社会。”
“当然,并不是每个单亲家庭的孩子都会有这些心理和性格上的缺陷,这和后天教育、培养有很大关系。”
“王康的心理和性格本就不健全,再加上在他看来被信任的人背叛,被人强暴,无异于雪上加霜。所以,无法想象,他在心理上受到的创伤会有多大。”
“我本来担心王康会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心理负担,所以会悄悄的关注他。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没有再来找我,但我现他整个人变得开朗了许多,我也就放心了。但同时,我也很惊讶。”
“别的不说,光说遭受性侵的被害者。理论上来说,只要受害者摆正自己的心态,勇敢面对事实,及时并积极参与心理上的康复治疗,就能尽早走出心理阴影。事实上,只有极少数的人做到这一点。王康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克服多重心理创伤,这极大的出了我的预期和想象。所以,他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为特殊的一个案例。”
最后,甄健在得知王康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时,先是惊讶,之后陷入深思。
谈话在甄健的满腹疑云中结束。
谭欢在沙市开了一间名叫厚艺的画室。
电话里,谭欢声称不记得王康,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孤证不引。甄健的反馈只是一面之词,并无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受害人王康到底身在何处也暂时不能确定,再加之谭欢现在是守法公民,她拒绝配合,老刘和欧阳除了死缠烂打,再无其他办法。
但他们没有小王和彭杰那么好的运气。毕竟,谭欢是谭欢,章静是章静。
翌日,谭欢在画室里结束授课后,接见了老刘一行三人。面对老刘和颜悦色的解释说明,面容姣好、谈吐优雅的谭欢仍以“时间久远,不记得”
为答复。
最后,欧阳只能转而询问其母亲姓名,并十分委婉的询问谭母要好的闺蜜的姓名。
原本以为谭欢不一定知道其母亲闺蜜的姓名,出乎意料,谭欢却知之甚详。
谭欢因再无理由推脱,只能据实相告。她母亲叫黄醉,另三人分别叫李怡、何小月、龙芷怡,都是沙市人。
在被问及母亲姓名时,谭欢神情黯然,说:“她……不见了。”
三人略显诧异。
“失踪了吗?为什么不报警?”
老刘问。
谭欢神色复杂,尴尬的笑了笑,说:“兴许……又是离家出走了吧。”
三人莫名其妙,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不好多问,客套寒暄过后也就结束了谈话。
三人上了车后,等了许久,仍是没等到沙市刑警支队对黄醉等四人的信息反馈。
兴许是这次要查询的人数较多。但也只有四个人,这要是搁堰城,应当早就将这四人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沙市警方这办事效率……
老刘和欧阳不动声色,心底却对沙市警方低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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