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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有报考资格,但是,贾氏宗族多少子弟,你们自己算算能不能排上号?
从前没钱学徒你们责怪父母,如今我有门路让你们学徒又不乐意?”
他五弟贾效不高兴了:“大家都是兄弟,你能做个大掌事,我们只能做小伙计?凭什么?”
贾玫笑道:“我懂得田产买卖,田产出息,我还懂得各地田亩适宜耕种何种农作物,你们知道吗?
最重要的是,五房倒霉,让我赶上了。
这跟刘邦这个流氓做了皇帝,并不代表所有的流氓都可以做皇帝是一个道理。”
贾代羽见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出声骂道:“都是些贱骨头!
从前巴结人家想学艺没门路,而今有门路了又挑肥拣瘦,你们是有当官的老子还是有做宰爹?你哥哥拉拔你们还少啊?
他只有这个能力,已经仁至义尽,你们不去就算了,都给
老子滚!”
十二房的房屋年久失修,儿子又多,后头娶媳妇盖得都是茅草房,议事厅就是个茅草棚子。
说话不避风,或许是贾玫不想隐瞒。
赖大回头就学给石梅听了。
石梅道:“贾玫这个态度很不错,希望他一辈子不忘初心,就是大家的福气了。”
又叮嘱贾赦:“年后招考小账房与女学师傅的时候,多考虑本家兄弟。”
贾赦有些嫌弃:“本家兄弟只有贾敦是个秀才,想必诗词歌赋不大通。”
石梅说道:“家族的姑娘将来出嫁多是当家主母,教导她们读书是为了明理,开阔眼界,将来做个眼明心亮的母亲,当家理事,相夫教子,又不考状元选花魁,懂不懂诗词歌赋有甚关系?”
贾赦闹个大红脸。
石梅满眼的讥笑,只差没啐他一脸。
做夫妻可不仅仅是红袖添香这么简单!
贾赦为了缓解尴尬,腆着脸递上一封书信,却是张氏特特写给婆婆石梅的书信。
原来是张家亲家给张氏写了信,张氏这才得知婆婆一直让人照顾娘家人,感激的无以复加。
然后,张氏投桃报李,知道石梅想要贾政参加科举,也知道石梅一直在寻访山子野无果。
张氏说,他已向父亲推荐,让她父亲替小叔子贾政指点文章,让贾政每个月写一篇文章,从驿站寄到陪都,他父亲会给予批阅然后寄回。直到贾母寻到名师为止。
石梅看信之后扶额感叹:“我真是一叶障
目不见泰山,你老丈人可不是现成的名儒吗?还寻别人做什么?”
贾赦说道:“只是陪都远隔千里,一篇文章一俩一去再快也要半月,终归没有亲耳聆听来的直接。”
石梅道:“这有何难,明年三月你父亲小祥之后,你们兄弟就轻车简行出门游学去,顺便视察东省地的农庄。”
贾赦言道:“说起东省地,儿子想起一事,五房并未离开京都,而是借住在京郊的柳家庄。还有,儿子接到消息,五房竟然用咱们的通道给敬大哥寄信,
儿子买通了那驿丞,偷看了书信,贾代祥那老小子竟然恶人先告状,向贾敬大哥控告,说我们母子在祖籍横行霸道,残害族人。”
石梅哼笑:“我正后悔给他们太多,又不好反口,如今好了,既然他们不领情,那就收回赏赐。
你敬大哥明年三月要来参加你父亲的小祥礼,五房只怕也要等到那个时候。过完了除夕,参加了祖祭,你就动身,索性把五房扫荡个干净。”
贾赦笑了:“嗯,叫他贪心,为了逃避税赋,他们东省地的农庄、酒庄、养殖场,都挂在父亲名下,小爷处理自己的产业谁也管不着。“
石梅叹息:“还是给他们留下一座院子,百十亩山洼地,他们手里有细软,只要不再靡费,应该也饿不死!
再跟当地的云守备打声招呼,他是你爹的旧部,让他们对五房严加管束。他们既然不想过太平日
子,那就让他们八辈子留在漠北爬冰卧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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