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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办席阔气,特地请了当地最有名的厨娘来掌勺。
陆安荀得知了不是滋味:“寒窗苦读的是我,高中会元的是我,如今倒好,吃席却没我的份。”
苏绾坐在院子里撸猫,富贵一脸享受地躺在她膝上,尾巴甩啊甩。
苏绾道:“还能少了你一口吃的?等着,晚些我给你打包回来。”
陆安荀又岂会真惦记这口吃的?
他只是不得劲!
两人婚事传出,外头议论纷纷,有人甚至将苏绾贬得一文不值。而苏绾却若无其事,好似旁人说的草包不是她一般。
陆安荀也说不出来哪不得劲,就是见不得苏绾这般没事人的样子。
过了会,婆子过来请人:“四姑娘,大小姐和珉公子回来了,人到了正堂。”
“好,我这就过去。”
苏绾放下富贵,转头看了眼墙头,陆安荀早已消失不见。
。
苏家嫡长女苏娴才名在外,且蕙质兰心、端庄贤淑,是京城贵女们的楷模,也是苏家的骄傲。
今日苏娴带着儿子萧珉回来,苏老爹高兴,不小心多喝了几杯,话也便多了起来。
“我还记得你们小时候学写字,”
他说:“大姐最聪明,一学就会。老二的字则刚烈,力透纸背。而老三从小就不爱说话,不过也肯下苦功夫。就数你。。。。。。”
他看向埋头老实吃饭的苏绾:“你最会卖乖却最敷衍。”
萧珉悄悄看她,抿唇笑。苏绾故作凶狠地瞪过去,惹得萧珉笑得更大了。
“可谁又料到呢?绾儿如今得了这般造化,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苏老爹碎碎念,从几个女儿小时候念到长大嫁人,最后惆怅地叹气:“哎,我老喽。不过看到你们个个寻得好人家,我也放心了。”
他一人感慨万分无法自拔,柴氏和四个女儿平静得很。毕竟这场面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苏老爹就是这样,平时酷爱舞文弄墨,但也最多愁善感。时不时要感悟番人生,喝点酒后还能像个孩子一样红眼眶。
柴氏见他说得差点掉泪,赶忙劝道:“你说这些做什么?娴儿和珉哥儿好不容易回来,说点旁的。”
“好,说点旁的。”
于是接下来,苏老爹逮着萧珉考问功课,直考得萧珉小朋友苦不堪言。
家宴结束,已是月上枝头。
“娴儿近日可好?”
柴氏问。
正屋里,柴氏坐在上首,苏娴端坐其下,母女俩难得地聚在一处安静说话。苏瑛和苏绾围着她们,而苏泠则在教萧珉作画,至于苏老爹,已经醉醺醺被下人扶回去歇息了。
苏绾想起此前陆安荀查到的那些事,她张了张口,突然不知从何问起。
饭后话家常苏娴报喜不报忧,皆说在忠勇侯府,婆母和夫君待她如何如何好,萧珉前儿作了什么诗得了何等夸奖之类的。
听得人心酸,也无趣。
叙至戌时,忠勇侯府的下人来请:“二夫人,夜深了,该回去了。”
苏娴点头,依依不舍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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