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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知骑着马进了将军府,他将马牵到了马棚交给向来管马的刘阿伯,转身快步进了宋婉宁的院子。
裴玄知嗓音清亮,在将军府穿透力极强,还没进院宋婉宁便听见了他的声音,“婉宁,婉宁你在做什么?婉宁——”
宋婉宁如今正因为殷易臣的事儿心绪不宁,见着裴玄知也没什么精神,只恹恹道,“你们家的宅子瞧好了?什么时候搬回去?”
裴玄知坐在宋婉宁身侧的椅子上,脸上的笑容灿若桃花,“婉宁妹妹,怎么就这么想让我搬走啊?怎么着我在将军府住了才不过几天,你看我已经厌烦了吗?”
宋婉宁瞧着裴玄知,心知他向来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如今却也不跟他计较,“那宅子如何?还住不了吗?”
“那宅子屋顶上全是杂草,得把那些草拔下来才成,这一拔估计就得三天。我听我父亲说三天后咱们就搬回去。”
裴玄知说着哀叹一声,半趴在石桌子上,“以后若是搬走了再来找你玩就不像如今这么方便了,我可真是不想走,婉宁妹妹为何不挽留我。”
宋婉宁见裴玄知如此说,只轻笑一声,“你一个外姓男子一直住在将军府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我又不怕。”
裴玄知说着,变魔术般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玉簪子来,递到宋婉宁眼前,低笑着道,“怎么样?送你的。”
宋婉宁瞧着裴玄知手里的簪子,觉着有些眼熟,思量了片刻便想起来原是前几日在闹市上她拿起来瞧过的那簪子,如今竟然被裴玄知买下来了。
宋婉宁悠悠叹了一口气,只道,“闹市的簪子都卖的贵,这簪子虽好,以后莫要再破费了。”
裴玄知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将那簪子递到宋婉宁手里,“无妨,我想送你。只要你喜欢,就算再贵十倍百倍我也买得起。”
宋婉宁如今倒是想起来了,裴家极其富贵,裴玄知只怕这辈子都没过过什么没钱的日子。一根簪子的价钱,只怕他花起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由头说的是极不好的。
见宋婉宁不说话,裴玄知瞧着宋婉宁轻声打开了话匣子,“婉宁,你猜我今个儿见着谁了?”
宋婉宁心里跳了两下,有几分不好的预感,“谁?”
“就是前些日子,在闹市你说不好惹的殷丞相。”
裴玄知瞧着宋婉宁的神色,低声道,“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了?”
宋婉宁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说了什么了?”
裴玄知摆了摆手,撇嘴道,“他说,他要娶你,让我离你远些,否则得罪了他咱们家都不好过了。”
宋婉宁听了这话倒是只觉得可笑,轻嗤一声道,“他倒是会仗势欺人的。”
“况且,婉宁,你可觉得那殷易臣有些眼熟?”
裴玄知半眯着眼,和宋婉宁说着自己的怀疑,“我们小时候在街上玩,遇上一个小叫花子,浑身脏兮兮的,你还从我这骗走了一袋果子给他吃,还记得吗?”
宋婉宁听了裴玄知这话,想起了自个儿确实是在小时候遇到了一个可怜的叫花子,还比她大了几岁的样子。只是宋婉宁马上否定了裴玄知,“殷易臣从小天之骄子,锦衣玉食,只怕跟那小叫花子并无关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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