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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宁轻笑一声,淡淡道,“崔姨娘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眼看着温廷柏将她抛下另寻觅新人。我不过是帮了她一把,让她的目的实现的更彻底些罢了。”
两个丫鬟还在说着体己话,没过多时,朱雀从游廊那头走来,瞧着宋婉宁道,“姑娘,老爷如今正在前厅,说吏部尚书家的郎君来做客了,请姑娘过去小坐一会儿尽一尽地主之谊。”
宋婉宁听了朱雀这话,坐在凳子上哀叹了一声。
宋荆自是不愿宋婉宁一直蜗居在家,只是宋婉宁没想到,宋荆的动作这么快。
“吏部尚书家的郎君如今刚过十九,正是议亲的年纪。”
彩雀回过头看着宋婉宁,惊讶道,“老爷莫不是只是嘴上说着让姑娘尽一尽地主之谊,其实是为了相看……”
宋婉宁扶额,瞧着朱雀道,“你去和大老爷说,只说我身子不爽不便见客。”
朱雀面露为难,赶忙上前到了宋婉宁脚边解释,“姑娘,老爷说只让姑娘去见见,见了一面就能走。还让姑娘卖老爷一个面子,别拂了尚书家的好意。”
宋婉宁如今心里知晓,宋荆连她的退路都打断了,非要让她去见那尚书家的嫡子不可。
宋婉宁没了法子,只好站起身朝着前厅去,走着路却还是不忘根身边的丫鬟说着话,“我名声差成这样,如今来相看的郎君只怕是看重了我父亲如今权势,父亲竟然还以为如此能给我寻觅得一个良婿?”
“姑娘这话说的不对。”
宋婉宁身后的朱雀出声道,“姑娘如今年纪也不算大,且姑娘生的貌美,大老爷又是朝上的大将军,若谁家想娶姑娘,便是谁家的福气。”
“你倒是嘴甜,只是我如今倒是不想再去别家管那烂摊子的事儿了。”
宋婉宁说着,掀了垂花门往前厅走。
她从前厅的小门往厅上走,听见小厮往厅上喊道,“宁姑娘来了。”
厅上坐着的几个人都转过头来看,一时皆被宋婉宁的模样惊艳了。
宋婉宁如今穿着一天水碧的花间裙,上身着一件绣着铃兰花的青嫩袄子,一同色披帛随风摇曳,脚下生风步履纤纤。
因得如今成了待嫁之身,胸前还垂着一用头绳挽住的墨黑的头,越衬得面容清丽,凡脱俗。
若是说厅上最惊喜的,当属于吏部尚书家的嫡长子赵鸣和,赵鸣和本是被推搡着不情不愿的来的。只听自个儿母亲说这宋婉宁相貌极其清丽,赵鸣和原是不信的,可如今见了人,才觉自个儿母亲并非胡说。
赵鸣和眼见着宋婉宁走了过来,朝着宋荆福了福,“父亲。”
宋荆看着自个儿女儿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朝向了赵鸣和,“婉宁啊,这就是吏部尚书家的嫡长子赵郎君,赵郎君如今年少有为,实乃是京城中的翘楚。”
宋婉宁礼貌的回头,朝着赵鸣和行了礼,只淡淡道,“婉宁见过赵郎君。”
赵鸣和脸上绽出笑容来,朝着宋婉宁笑道,“宁姑娘客气了,早听说姑娘清丽出尘,国色天香。如今见着了才知外头的传言非虚。”
“赵郎君过誉了。”
宋婉宁见如今自个儿已经照着宋荆的意思来露了脸,便自觉功成身退,朝着身后的宋荆道,“父亲若是没有旁的事儿女儿便先下去了,如今院子里还有不少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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