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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脉主。
他这一句不止引爆了万城山门那修士哪个点,当即冷笑一声又来搭话道:“各家老祖们是聚在一处商讨天地大劫的,事关一界,你们一个宗门算得了什么,当然是天下为大。再者,被灭了门也是自己不济,若是厉害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灭了门,我看出尘山派这些年是越来越不济了,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而你们容尘山派,与这出尘山派也差不了什么,眼看着出尘山派没了,柿子挑软的捏,说不得下一个出事的就是你们容尘山派,难怪这么慌张。”
人多了就是这点不好,一个不注意就能吵起来,容尘山派与万城山门向来不和,每次都要吵一吵,不过这回万城山门那人说话着实不好听,出尘山派死了这么多人,他还满嘴贬低,嚣张的不见丝毫悲意,其他人都有些不待见他了。另一个万城山门的人眼见其他人眼色都不太对,忙伸手拉了拉他。
容尘山派人多,怎么会怕他,只不过是不想与他计较,可也不是人人脾气都好的,一个长得美艳的脉主就啪的将鞭子在地上抽了抽,站出来毫不客气的道:“万城山门的,你吠的那么大声有个屁用,待遇到魔修了你倒是打头上去咬啊,在这发什么疯。看你这么得意,怎么就笃定我们容尘山派要出事?莫不是你也与魔修通了气?看你见了这些死人还挺高兴的,原来也是个魔修那一阵
营的。”
“你这娘们胡说什么!”
“说句实话,你这么紧张,莫不是被我猜着了?”
“等我打掉你那满嘴的伶牙俐齿,看你还怎么胡说八道!”
“哈,瞧瞧,这是要灭口了!来呀,老娘怕了你不成!”
这两人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又累的旁人去拖,这个时机怎么看都不是个打架的好时机。江澄老实跟在白苒冬身后,心中腹诽,正道人士怎么每次打架都要嘴炮,而且莫名其妙都能干起来,歪楼歪到了十万八千里。
他们难道不是来查探情况的吗?这样一群谁都不服谁的人能干啥?
江澄一转头,瞧见一个生的雍容大方的前辈正提了袖子在那观察那个法阵,忽而露出惊诧的神情,嚯的站了起来,对那打架劝架乱作一团的众人道:“不要再闹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那些魔修说不定还未走,这个阵法的余威尚在,万一有埋伏……”
她还未说完,就见啪啪两声,两具新鲜的尸体被人从脑袋上扔了下来,正扔进了人群中间。
那两具新鲜的尸体是与他们一道来的弟子,但是刚才没有进来,守在外面了,谁知这么悄无声息的就给弄死了。
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纷纷运转武器盯着扔下尸体的地方。死的弟子是抚花宗的,那两个弟子的师傅瞧着上方,眼里怒火熊熊几欲噬人。
绫罗遮上方是遮盖阳光的树冠,此刻三名形容怪异的人正站在那树枝
缝隙里,一身黑衣与那枯黑的树干融为一体,也不知怎么的,竟没人发现他们。
“才这么几个人,也敢来这里,既然来都来了,就留下来和出尘山派的尸体们做个伴吧。”
那打头的黑衣人一张白惨惨的脸,鲜红的舌头探出来,笑的不怀好意。
他话音一落,绫罗遮巨大的树盖上就站满了隐隐绰绰的人影,一双双满怀恶意的眼睛都瞧着他们,这些人身上的魔气都很明显,正是魔修无疑。
其他人都在严阵以待,江澄却稍稍分心眼角扫了那两具被扔下来的新鲜尸体。尸体喉咙处的伤口不断的流出鲜血,像被什么引出,连成一条血线,从地里钻进去,像血蚯蚓似得,瞬间就不知去了哪里,分毫没有晕在土壤上的意思。
江澄注意到这些血钻进地面的时候,那个邪异的法阵好像有一瞬间活了过来,
这里这么多尸体都没见到血,那这些被抽干的血去了哪里?
——
梅淞老祖与几个上云寺老祖一同站在葬地外围,远远的看着那边滔天的血河。
“血河又扩大了。”
青灯道,眼神投向血河上方,红色血雾间朦胧显现出的一道高耸入云的门,比他上次来看到的,更加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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