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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枝皱起眉头:“难道,三夫人她真是好心?”
云知予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还得再看看。”
明日就要出发去白马寺还愿,三舅母倒也不至于蠢到在侯府就对她下手,否则不好解释。
可三舅母既然安排了这碗甜点,那就定有其特殊用意,至于那用意到底是什么,夜里恐怕就能知道了。
另一边,临水阁内,玲香正向王氏和秦少濯回话。
“奴婢亲眼看着云姑娘将那碗酿圆子吃完的,一点儿也没剩下。”
王氏笑了起来:“太好了。”
忽地想起什么,她问道:“你确认东西全程都经了你的手?没有旁人碰过?”
玲香道:“那是自然,奴婢办事,夫人放心。”
秦少濯追问:“表妹她可有说什么?又或是提到我?”
王氏看他一脸急色样,内心对云知予越发不满。
这云家来的小蹄子可真是有手段,便是什么都不做都能将濯儿的魂给勾了去,果然是商贾人家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玲香摇摇头:“云姑娘专心抄经,只让奴婢回来谢过夫人。”
秦少濯一脸失望,眼睛快速转动,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喝退玲香,王氏特地敲了敲桌子,语重心长:“你可别在今夜趁机打什么歪主意,明日过后,你祖母绝对不会让她嫁入侯府为妻,等她成了你的妾,你想如何便如何。在那之前,且先忍着。”
秦少濯的心思被母亲戳穿,有些恼羞成怒,他不耐烦摆摆手:“知道了娘,孩儿有分寸。”
亥时,云知予终于将手中的金刚经抄写完毕,放下手中狼毫,她活动着酸痛的肩胛,看着桌上已经落成的经文,满意地笑了起来。
经文总算是抄完了,待明日带着它到白马寺沾沾香火,便能送给霍宴作为回礼了。视线落在手腕上的佛珠,手指轻轻拂过。
还有这珠串,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面前。
夜深人静,京城各处都熄了灯接连入睡,就连清平侯府也陷入了一片寂静中。月光和檐下的灯透过窗子照进陶然居主屋内,雕花架子床上,被褥隆起一道婀娜的弧度,让人想入非非。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陶然居中,悄无声息朝主屋靠近。檐下的灯笼照在她的脸上,正是方才来过一趟陶然居的玲香。
小心翼翼推开门,玲香很快便闪进了屋内。进了屋后,她先是屏息倾听了片刻,随后才朝架子床走去。站在床畔,挑起帐帘查看了一番,确认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后,她将一个香囊藏在了枕头底下。
便又调转方向,朝书桌走去。
在书桌前停留了片刻,她才悄无声息离去。
直到玲香再也不见踪影,云知予才从架子床后面的屏风里走出来,还可看到她手中正握着一把银光闪烁的匕首,被她横在身前。
而躺在床上熟睡的人也坐起身来,正是假扮成云知予的琼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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