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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朱雀令呢?”
林潇潇的声音不大不小,却给人一种只有柳君如能听清的感觉。
“朱雀令……”
柳君如眼中划过一道复杂之色,旋即才涩然道:“朱雀令随着月殇太子而下落不明!”
——
重重叠叠的宫殿,迂回的走廊,越往里,便是越是幽静,这地儿原本应该不会有人来,即便是有人,不应该是这个时辰。
然,此时却有一人步履沉稳的朝着这边行来。
刚刚走进其中一座幽静的宫内,里面扑面而来的靡靡香味便是让人有一瞬间的眩然,入目的全是那美得几近妖娆的紫色的花朵,照理来说,这个时期,花儿早应该凋谢了才是,这种花,却依然妖艳的绽放着。
突然,里面传来一阵靡靡的琴音,那琴音低沉婉转,如怨如诉,不过显然,来人是不懂得欣赏之人,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便抬步朝里走去,绕过好几个转角,才看到不远处那边的亭子里坐着一抹妖娆的红色身影,一旁侍立着一个劲挺的黑色身影。
来人显然对红色并不怎么感冒,脚下步子微微顿了顿。
“来者即是客,进来吧!”
那声音似乎有些轻,但是,却极是熟悉。
“不知战王驾到,有失远迎啊!”
那人的声音中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手上动作仍旧是不轻不重,不缓不急的抚着琴,只是琴音已经转的比较急促,隐隐的带着点点的不喜之意。
安逸绝被人点名道姓,眉宇间倒是浮现一丝意外,挑挑眉看着那边的那个身影,眼睛微微眯起,这身影,怎么看怎么熟悉。“想不到西冧世子在这儿过的倒是不错!”
“是挺不错的,不过就是安静了些!”
头微微垂下,一头如瀑的青丝从肩头泻下,怎么看怎么……别扭,若说对方是个女人的话,如此倒也是极为香艳的,但若是个男人……安逸绝不由瑟缩了一下,倒不是害怕,是恶心。
如此,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但是联想到面前的人的身份,他不由走了过去,想要从正面看看他的面相。
“有客人来了,黑影还不上茶?”
轻轻地将琴搁置在一边,那人轻轻起身,旋即慢慢地转过身来,丝毫不意外的看着安逸绝那一脸的震惊之色:“小舍简陋,战王莫怪!”
安逸绝眯着眼睛,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冷笑着在他对面坐下:“好一个西冧世子,真不愧是宫无墨的儿子!”
“战王过奖,咱们是彼此彼此,谁又能料到,在战王你粗犷的外表下,不也掩藏着你的狼子野心?”
西冧世子亦是嘲讽的看着安逸绝。
“哼!”
安逸绝冷哼道:“不知本王是该叫你神医鬼手,还是西冧世子?”
“我可是从来没掩藏过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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