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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动手（第3页）

姬蘅道：“那你现在不要说谎话，回答我的问题。”

姜幼瑶也坐在屋里，她的一只眼睛缠着白色的纱带，这样下人们看见她的脸也不会太过害怕。然而完好的另一只眼睛也是木呆呆的，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

也许正是因为他和沈玉容截然不同，她才对他另眼相待。

卢氏有些害怕，她虽然不再像以前一样讨厌姜幼瑶了，却也对姜幼瑶亲近不起来，看姜幼瑶这副样子，越觉得瘆得慌，就和姜梨挨得近一些。

和殷之黎这样的好人在一起，也许真的很不错。可这样的好人，也许有朝一日对得起天下人，却对不起自己。姬蘅实在是一个人人眼中的恶人，旁人认为他可怕，喜怒无常，但这样的恶人，当有一日天下人和自己人摆在他面前抉择的时候，他定然会选择自己人，姜梨毫不怀疑。

“父亲和二伯父呢？”

姜梨没见着姜元柏和姜元平的身影，就问。

“我并没有说谎，国公爷就是这样的人。”

女孩子微笑着，执拗地重复。

“他们出去了，不在府里。不过你二伯父说了，咱们府上是安全的，不会有什么事，小梨不用担心。”

卢氏笑着道。只是她虽然说着这话，语气里却有些惶恐。姜梨晓得，燕京城里的人多年未曾遇过战争，但听说过成王在黄州城做的事，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害怕。

他轻声喜笑起来，仿佛姜梨说的话令他感到十分愉悦似的。他说；“我早就说了，你的嘴巴实在很甜，谎话都说得真情实意。”

姜梨道：“想来昭德将军会处理好一切的。”

“国公爷当然是好人。”

姜梨笑了，她道：“可是国公爷的好，和他们的好不太一样。沈玉容是表里不一，人面兽心，殷之黎看样子心怀大义，心怀大义固然是好事，可站在大义人身边的人，却唯独害怕有一天，他为了天下人负了自己。而国公爷，我想是宁负天下，也不会让天下人负了你……看重的人。”

她这话说的不是假话，殷湛如今还有心思让殷之黎来姜家做这些，若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哪里还能有这些心思。可见成王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可怕。姜梨也看得清楚，姬蘅对成王的态度根本算不上忌惮，但对于这个昭德将军却严肃以待。

姜梨一愣，只听他又道：“你可没有对我敬而远之。”

想来今夜燕京城会很太平，殷湛会在与成王的这一战中，拉拢许多民心。只是他们现在在城里，也听不得外面是什么情况。倒是这些丫鬟和小厮，都在门口小声地交谈，神情很是茫然害怕。

她这番话，说得委实诚恳，也的确是姜梨心中所想。姬蘅听着听着，突然问她：“你的意思是，我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姜景睿问姜梨：“你怎么一点也不怕？”

“我完全没有喜欢的意思。”

姜梨道：“郡王世子看起来是个好人，平心而论，他比沈玉容要强得多。但可能是沈玉容令我讳疾忌医了，对于越好的人，我越是觉得怀疑，越不敢靠近，自然也称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动心不动心了。”

“二婶不是已经说过了，不会有什么事。再者陛下特意让昭德将军回京，就是为了应付成王。”

今日却莫名其妙问了许多问题，可见是对殷家非常看重了。

“啊，听说昭德将军当初也是战功累累。”

说起殷湛，姜景睿似乎很有兴趣，他道：“不知道殷大哥会不会日后也成为将军。”

他本不是这般无聊的人，就连当初知道她是薛芳菲，关于她和沈玉容之间那些过往和恩怨，姬蘅也没有多问一句，好像完全不在乎似的。要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姬蘅不同，他像是对和他无关的人没有一点好奇心，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漠不关心地在一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