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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你如何解读fbi。”
许家睿笑,“father,brother,andi。”
“brother?你说,是大哥?”
苏安宜再次在香港转机。
从纽约过来时飞了十六七个小时。天色将黑时飞机降落,城市是一片无边的璀璨灯海,然而大都市的霓虹流光在她眼中丝毫不值得眷恋。苏安宜不爱这些,越来越不爱。
她前夜没怎么睡,头既晕且疼,难过得很。出发当日清晨六点起来,心中忽然有莫名恐惧,知道事情的真相又如何?她无力质问许宗扬,也无力改变沈天望。这二人惊人的相似,一致沉默,决定隐瞒的心意,断然不会有只言片语的解释。
想其实就此遗忘,未尝不好。
雨季过去,开往海港的长途汽车上坐满游客。苏安宜搭了快船来到素查岛,海滩上游人甚众,和两个月前冷清寥落的景象大相径庭。她忽然如近乡情怯般,心跳得厉害。
帕昆在餐厅里忙着招呼客人,见到安宜,扔下菜单和纸笔,边笑边叫,张开双臂扑过来;又拉着她一家家店铺跑过去,和认识不认识的人打招呼,许多熟悉的面孔都在,一时沸沸扬扬。下午乌泰带着游客浮潜归来,抱起安宜转了一圈:“嘿,我的中国小妹又回来了,也不提前打招呼,真是个淘气的丫头。”
帕昆嚷着要做些美食为安宜接风,乌泰去村中采购,买了虾蟹和蔬果,他揶揄地笑:“还有什么比鲜鱼更适合?不过,而且现在是旅游旺季,海上巡逻队管得很严。”
他顿了顿,“我刚刚遇到海獭先生,让他一起来吃晚饭。不过海獭先生说他很忙。”
(我在写各人讲话的时候,难免想到用英文的表述,乔就是rseaotter,挺有意思的,呵呵)
帕昆烧了酸辣海鲜汤,苏安宜煮了米饭,下定决心,如果乔不出现,第二日就再骑了摩托去找他。众人准备开饭,她回去冲了凉,梳了两个麻花辫,也不是很饿,因为时差无比困乏,于是歪到在沙滩的草席和靠枕上小憩。
这时有人进到店里,停顿片刻又踅出来,木地板上传来踢踢嗒嗒的脚步声。走过来,站到苏安宜面前。
她睁眼,仰头看着他。
乔不发一语,蹙着眉,不耐烦一般左右张望,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微弯着嘴角,神色腼腆。他张开双臂,苏安宜跳起来和他拥抱,心里不知多开心。
吃过晚饭,苏安宜告诉大家,自己会多留一段时间。
乌泰讶然:“哦?你的男朋友愿意和你分开这么久?”
“哪来的什么男朋友。”
她眼帘轻垂,“这次权当散心,我不想再追踪青叶丸的陈年旧事了。”
“那很好。”
乔说,“很多人旅行时赶着跑无数景点,不如在一个地方呆久一点。”
帕昆喝了不少酒,激动得很,都要哭了,趴在草席上,拉着苏安宜的脚踝:“我真开心啊,你是为了我留下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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