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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此明确的回复是让我不用再问下去了。我本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纯粹是因为态度问题——刘寡·妇对杏儿的态度我固然可以不理会,但阿平的却不能。
他可是我在这个家里的支撑啊,没了他我敢肯定刘寡·妇第一时间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心中有个声音在悄悄反问:当真如此简单?没有一点点醋味?
当然是……有!当时看他那么自然地接过杏儿手中的碗,我心上就添了堵。有股子酸意直往上冒,凭啥我一心呵护又细致照料的人跟个我从未谋面的姑娘有那种夫妻和睦的画面?为人妻子的不是我吗?
不行,我得把一些苗子给预先扼杀了。
拉了阿平到被褥处坐下,肩背靠着墙,然后琢磨了语词问:“阿平,如果你娘让你纳妾你愿意吗?”
这时代是可以取第二房媳妇的,有条件第三房第四房都行,虽然农村因为家境贫寒而基本没人家纳妾,但阿平家有这资本。
结果我问题丢出去了,发现被问的人睁着懵懂的眼神竟像是没有听懂,是“纳妾”
这个词太高深了?我换一种说法:“就是如果你娘再给你娶一门媳妇,你愿不愿意呢?”
阿平的回答是:“你是我媳妇。”
“我自然是,但可能你娘觉得我不好,也不喜欢我,然后想给你再娶一门讨喜的媳妇,比如就那今天在咱家的杏儿,你怎么说?”
阿平蹙起了眉头,似乎真在深思这问题,使我微感不快,这还需要想吗?自然是直接拒绝啊。这小子真的要好好调教调教才行,年龄小又懵懂,是块可雕琢的璞玉,断然不能被那种思想给灌输坏了,我得先下手为强才行。
正要再度开口,却被他给抢白而问:“你喜欢吗?”
“当—然—不—喜—欢!”
我一字一句地表达态度,而且,“如果你娘真要给你再娶别人当你的媳妇,那么你就给我一张休书先把我给休了。”
“休了?”
他重复。
我用力点头,“对,休了的意思是从此我离开你,再也与你不相见。”
阿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坚定而道:“不要你离开。”
“那还纳妾吗?”
挑起了眉追问,必须得教他有一个正确的观念与态度。
“不。”
他再次摇头,并且抓紧了我的手,“兰,你不能离开。”
这回我终于眉开眼笑地伸手去摸他的头,“你乖了我自然就不会离开,也一直都是你媳妇呀。”
他皱皱眉,瞥了眼我弄乱他头发的爪子,却没有拨开,任由我肆意。
在明确自己对他已经逐渐变得微妙的心思后,我得多灌输他一些正确的理念。于是乘着这漫漫长夜之际,与他挨近了肩并着肩,开启了我的“家有萌夫养成记”
课堂。
与其说是上课不如说是洗脑,到后来我都忍不住有些汗颜了,心中会有微微不安地想这样对阿平强行灌输我的思想是否好,不过只要一想到刘寡·妇看那杏儿满意的眼神,我就抹平了不安情绪,理所当然地继续灌输。
后来是两声此起彼伏的咕噜叫把我的小课堂给中断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两字——好饿。
我也就算了,可他怎么也肚子叫?那灶房不是有饭有小笼包还有蒸饺吗?不用说,那肯定是杏儿的杰作了,心灵又手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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