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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和尚行了个礼,双手合十道:“贫僧的确是道悟的亲生父亲,陛下若不信,贫僧可以跟他当场滴血验亲。”
“这倒不必了,不过朕很好奇,你是和尚,你儿子也做过和尚,你们家的男人都去做和尚了吗?”
不易和尚笑了笑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当初是贫僧出家在先,后来又让道悟出了家,并给他起了个法号叫道悟。其实他真名并非道悟。”
“那叫什么?”
“冒昧问一句,陛下可有听说过吉尔哈家族?”
“吉尔哈?”
赵构略想了想道,“若说吉尔哈的话,朕只听别人提过,在辽国有个吉尔哈家族,一门武夫,只是早年挺风光的,后来也就没落了。”
“没想到陛下还听说过吉尔哈家族,那么,在您眼前的这两个和尚其实都是出自于吉尔哈家族的。”
“啊?”
赵构大吃了一惊,指着不易和尚愕然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跟道悟都是出自吉尔哈的?那你们是辽人了?那你们是辽国派到本境的细作了!”
道悟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斜眼狠狠地盯着不易和尚。都说父子是冤家,那他和不易和尚绝对是冤家中的冤家!这老秃驴果然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难道为了阮曲尘,这老秃驴连死都肯?
不易和尚脸上的表情从容且淡定,就像曲尘平日里微笑时的模样。他缓缓说道:“陛下不必惊慌,也不必害怕,贫僧就算是辽人,那也已是过往。没错,贫僧以及贫僧的儿子都是辽国派来本境的细作,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赵构顿觉毛骨悚然,指着不易和尚道:“你们居然……居然潜藏在本境已经二十年了!那些蠢货都是怎么办事儿的啊?居然没有发现你们!好啊,朕算是明白了,掳金帮也是个歼细帮对不对?道悟说过,你是掳金帮的大帮主,你都是细作,那你手下的人应该全都是细作!”
不易和尚淡淡一笑道:“就算贫僧告诉陛下,掳金帮并非细作之帮您也是不相信的,那贫僧就不打算解释了,任由陛下发落吧!”
“那他呢?”
吴贵妃指着道悟问道,“他也是掳金帮的人了?”
不易和尚摇摇头道:“他不是,若他是,我们父子也不至于决裂成这样。不过,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不知道陛下和娘娘可曾听说过夜月阁?”
“夜月阁?”
赵构诧异了一下问道,“是不是江湖中传闻甚多的那个ji馆?”
“正是。这位,”
不易和尚指了指旁边的道悟道,“便是夜月阁的阁主。夜月阁除了做皮肉买卖之外,还兼杀手中介,贩卖人口以及倒卖情报。就说临安,也有好几户的千金小姐被他掳到了夜月阁中为ji。”
“本宫说呢!”
吴贵妃立刻气愤道,“本宫早看他不顺眼了,原来他居然是个gui公!若说起城里那几起闺秀失踪案,本宫也是有所耳闻的。原来都是这欺君犯上的逆贼所为!陛下,您若是信了这种人的话,朝堂内外不知道会怎么笑话您呢!”
赵构也气得脸色都变了,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潜藏了个江湖大贼!要是传出去,外头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呢!他当即一怒,拍着桌面喝道:“好你个大胆的道悟!居然敢对朕隐瞒自己的身份,还意图编造谣言,混淆朕的视听以达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朕若不严加惩处,怎么令天下人服?”
“陛下!”
道悟辩解道,“草民虽为夜月阁的阁主,但也是一心效忠于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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