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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罪立功?若如此的话,霍将军你看?”
见目的达成,糜竺颇为会意的瞟向侧翼一眼。
霍弋见状,神情依旧严厉,接过话茬道,“糜太守当真愿意改过自新乎?”
“绝无虚言~”
糜芳见事情似乎有转机,一口答道。
“好~那便请糜太守修书一封差人送到下游的吕蒙手上,只要办成这事,有安汉将军与弋作保,想来大王也会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对你网开一面的!”
霍弋道出了此行的真实目的。
“啊?可江东探子先前不都被你全部截获了,我这写信传过去吕蒙还会相信么?”
话音落下,糜芳也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但还是面露疑色道。
“这就不劳糜太守操心了~”
“那好,我这就写。”
说罢,霍弋招呼外面的侍从将备好的笔墨纸砚递了过去,然后糜芳在他的吩咐之下奋笔疾书。
约莫大半响功夫过去,等墨水吹干后,霍弋上前拾起瞅了瞅方才满意的收了起来,然后说道:
“糜太守麾下可有信得过的心腹,这信还得你派人送一趟。”
();() “有~”
随着糜芳附和,霍弋便招手示意侍卫将其所说的那位死士带了过来。
“汝将这信送给吕蒙,若此人提及江东探子为何无一人回返时,你应该知晓如何回答吧?”
糜芳向这位身席黑衣,腰佩利剑,面上蒙着黑纱的死士予以交待着。
“主人,小人知晓。”
死士心如止水,毫无波澜的拱手回应道。
交待完毕后,死士才接过信笺飞速离开。
忙活完这事,霍弋方才满怀笑容的侧首看了过来抱拳施礼道:
“安汉将军那弋就先去协助廖主薄协助后续的行动安排,这里就交由您处置了?”
“好~绍先请便。”
告别过后,霍弋也不做停留,快步离开。
如今城内最大的内奸已经揪出,糜芳最后的价值也已经利用起来,至于后续的善后工作就由糜竺自行处理了,他没必要再此多浪费功夫了。
随着霍弋离去,房中仅剩下兄弟二人时,两人目光紧紧对视着彼此一言未发,各自沉默不语。
良久功夫过去,糜芳望着自家兄长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神,才渐渐丢下了头羞愧的认错:
“兄长,弟错了~”
直到这时,糜竺音调似是有些沙哑,面色颇为平静的回应着,“近段时日你先在此闭门思过吧。”
“等击退吴军,战事结束后,我亲自领你回返成都向大王请罪。”
“不管后续结果如何,你这南郡太守都不要再担任了。”
说完这话,他愤然转身离开,独留其一人于府内。
糜芳见状,知晓此番是彻底惹怒自己兄长了。
他甚至连多余的话都不想再多说。
走出房外,糜竺仰天长叹,原本冷漠的脸上已是热泪盈眶,面色间浮现着浓浓的羞愧之色。
他真的没想到,自家弟弟担任南郡太守竟然走上了背叛的道路,若不是霍弋及时的禀告于他,恐怕已然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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