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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世界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过她!她就问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逃掉父母逼相亲这件事!
“永宁!上马啊!杀他个片甲不留!”
宁致看热闹不嫌事大,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反而兴致勃勃的为宁元摇旗助威。
“······”
钱不抹,人也得揍,回头必须教训宁致一顿,宁元说的。
接过太监手里装满箭矢的箭筒,宁元背在身上,长叹了口气上马,视线里,楼商榷也束起了宽大广袖,摘掉了官帽,只剩下高高束起长,他看向宁元,谦卑的开口:“上了马场,还请长公主恕臣冒犯。”
宁元心道:你现在就挺冒犯的。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声响起,两个人同时夹紧马肚子,两道身影犹如抓不住也冲不散的疾风,迅飞驰在马场中。
楼商榷先宁元一步抬手,他拉弓,射出,中环,一气呵成,被风吹打的逐渐凌冽的眉眼,也在这时失去了几分温润,反而更添他这个年纪才有的意气风之感。
景元二十三年的状元郎,最低的要求都得是文武双全,更遑论骑射本就是君子六艺其中之一,而楼商榷,便是其中翘楚。
宁元不能说是个极看重输赢的人,但是她骨子里还是不服输的,她拉弓,中环,紧随其后,甚至一不够,还要连射第二。
宁元已经比过一场,体力有些追不上,但楼商榷也是自入了朝,便再也没有时间练习骑射,所以两个人放在一起,谁也不算亏了谁。
在十八环之前,两个人都是势均力敌的,同样都是十七环中十六环,在最后一环决胜负的时候,楼商榷的箭矢偏了一分,而宁元的箭却稳稳的穿过铁环,随着一声清脆刺耳的锣声响起,胜负分明。
耳边风声呼啸,宁元勒马回身,观演台上,宁致挥着手,满口都在叫好,抛开宁旬不谈,就连景元帝的脸上都带着满意和略微骄傲的神色。
唇角轻轻勾起,宁元驱使着马,缓缓朝着马场外去。
其实宁元能察觉到,楼商榷的那一箭本不该偏离那一寸的,但他箭犹豫了,力道不够,所以才会输给宁元。
可不论他是无心还是故意的,输了就是输了,在任何人,任何事上,既有心相让,便不要怕别人赢,做事如此,做人也如此。
宁元没有让他让,那凭什么要有胜之不武之感。
“哈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小元子,楼卿,输给朕的小元子感觉如何啊?”
楼商榷低浅笑,因为垂眸,未能让人察觉那笑意究竟达不达眼底。“承蒙长公主赐教,臣输了,心服口服。”
景元帝听见有人夸宁元,比别人恭维自己还要高兴,他欣慰的看向宁元,毫不吝啬夸奖之语。
“小元子的骑射都是朕亲手教的,自然不会差,朕的几个儿子可都比不上她,你输的不冤。”
听着这话,宁元很想替自己父皇羞愧一下,所以他这话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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