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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黄色中衣的陛下,冷笑一声,正想呵斥一句逆子,妄想。
周含谨就像是已经提前猜到了他要说的话,平静一笑,语气温和的告知,“父皇,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能进入你的寝宫,却没一人通知你?”
美人被推倒在地,趴在地上,不敢说话,更不敢求饶。
碰上这种事情,不管事后,八皇子能不能造反成功,美人都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下去了。
陛下脸色大变,周含谨的话提醒了他。
皇宫五万禁军不说,就连自己寝宫门外也有好些禁军守着,竟无一人通知他,可见自己这个儿子在宫中的势力有多大?
“你这是在造反!”
陛下将自己颤抖的手藏在被子里,强忍着害怕颤音,冷冷道,“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只要你出宫罢手,朕可以饶你一命!”
周含谨闻言,嘲讽冷笑,“父皇,你当儿臣是傻子吗?我连这种事情都做了,还成功了,为什么要半途而废?”
“呵,回头是岸?父皇你真会饶了我的命吗?这话说出来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即便父皇能饶了他的命,可贬为庶人,一辈子囚禁在宗人府的结果必然少不了。
陛下当然知道自己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可多年养尊处优的习惯使然,他无法做出对人跪地求饶的事情来。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美人吓得窝在床榻边,瑟瑟抖,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恐会引来八皇子的注意。
陛下,“皇宫禁军五万,你不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
他怀疑儿子在诈自己,只是想要逼他把禅位诏书写了。
周含谨还算好看清隽的面容,一半隐在黑暗里,一半有外面的月光映照,衬的整个人像是笼罩在黑暗角落里的影子,诡谲难测。
“呵呵,不信的话,父皇你可以自己亲自出去看看。”
周含谨不吝啬的让开一条路,像是丝毫不害怕父皇会因此跑了。
之所以如此有把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整个皇宫已经落入他手,笃定陛下跑不掉。
穿着中衣的陛下还是不信,赤着脚,连帝皇仪态都顾不上,连忙跑下床榻,出了殿门。
就见外面走廊原本负责守卫的禁军全部倒在血泊中,刺眼的鲜血流了一地。
换上了其他人守在走廊上,他们手中握着的刀上还沾着血。
陛下拒绝相信皇城陷落,被自己亲生儿子造反的事实,他想跑出去,可还没等他踏出殿门,两把刀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陛下似嘲似讽的低笑道,“含谨,你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是朕的好儿子啊!”
他之所以没有架空周含谨的母后,就是觉得他们母子的性子,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到造反。
而且相信禁卫军大统领对自己的忠心,不会轻易叛变。
如今看来,是他信错人了!
“朕如此信任他,他居然投靠了你?”
陛下越想越不甘心,狠狠的瞪着周含谨。
他认出了外面拦住自己的人,穿的也是禁军服饰。
能如此迅,不动声色拿下皇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负责五万禁军的大统领叛变了,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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