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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类社会老油条洗心革面做正行的事,警方向来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不知道怎么触到新上任的江局长霉头,金鼎被三天两头的“扫场子”
,光扫、黄都来了三趟。
这可是一个月内。
一开始雁北以为是对手的恶性竞争,带着人到人家场地一通砸,砸得落花流水后对方派人求和,两边一合计才知道自己真的错怪人。
雁北这三年在明州交友广阔,敌人也惹了一大帮,早分不清是是非非,反正最后的底线就是不干太过犯法的事,至于其他关于生存的斗争,绝对锱铢必较。
社会是残酷的,底层更是残酷。
他靠拳头和脑袋混到今天位置,万万想不到,在前姐夫这里栽大跟头。
“姐夫,我真没干犯法事,”
雁北据理力争,望着江倾的背影,钦佩的说,“虽然你们离婚了,但你永远是我姐夫,这社会你知道的,有些事我不做,有其他人做,在其他人手里,你还得防着对方,我来做的话,绝对听从你指挥。相辅相成的事,希望放过一马。”
“让你滚,没听见”
江倾不耐。
“姐夫”
“再叫。”
“”
雁北不放弃,虽然被一通骂,但存了下次和他继续接触的心思,这会嘻皮笑脸将带来的礼品在茶几上放好,“不打扰了,出院我再打电话,除了ktv,我还有度假村,到时候请您和我姐加两个外甥,光临泡温泉。一定来啊”
最后四个字喊得谄媚,音落赶紧逃命。
江倾脸色阴沉。
哪怕被叫了那么多声姐夫,他满脸写着,不是有伤,解决对方的办法就是几个大耳刮子、扇得满地找牙。
他脾气温和很多,雁北才有机会拎着礼品站他面前说一大堆废话。
其次雁北也聪明,见人先叫姐夫,加上这三年在外面练得油嘴滑舌,很是能屈能伸,再也不是当年在山道上,被江倾捆住双手扔到阴沟、徒劳无功大喊大叫的愣头小子。
取了一点面子。
从病房出来,在走廊里站着,打电话给合伙人,让他们先放心,只要不太过,“我姐夫不会把我怎样”
这种豪情万丈口吻。
等这臭小子离开。
纪荷拎包从拐角走出,对着楼梯口消失的背影,一阵忍耐的吸气,接着,敲病房门。
“进来。”
他声音恢复如常,平稳、磁性。
纪荷来这里已家常便饭,面色从容推门而入,将公文包在外头放下,走进里间。
江倾站在窗前,闻声回头看她。
两人视线对上,他先笑,“来了。”
纪荷点点头。
江倾从窗边离开。
他身材高挑,这段时间有所消瘦,但比手术后的那几天好很多,气色慢慢恢复正常,眼睛看人时有比外头日光还要夺目的东西,浅浅的一漾,无声、逼人的英气。
纪荷皱眉,望进他深不可测的眼睛,低声,“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
她剪了短,特别短的短,江倾第一眼受到冲击,眼睛微微半眯。
纪荷沉思着,环抱双臂,眼神离开他的眼睛,歪头边思考边坐进沙,背对窗口时,一头及耳短逆光满是盈润感。
“我看见雁北下楼他怎么来了”
纪荷眼帘一掀,静静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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