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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聿淡淡的扫了一眼一旁无动于衷的女人,手一松直接把人扔到地上,从外套内侧掏出一张证件从男人眼前扫过,默默上前走到女人身旁的位置坐下。
早在看清那证件上詹聿两字时地上的男人就默了声,冷汗骤下,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这片范围。
趴在吧台上的女人见那人被吓得慌不择路的样子,低低的笑出了声,“啧啧,詹家二少詹警官,还是那么威风。”
詹聿朝酒保招了招手,“怎么一个人来名爵?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
像她这样的年轻女孩一个人来名爵,很容易出事。
言晏整个脑袋都枕在臂弯里,盯着杯中棕褐色的液体,半迷糊的道,“我也想啊……可是聂南深把我手机砸了……”
詹聿这才扭头看她,拧眉,“你们吵架了?”
吵架?那不是互相亲密的人产生矛盾才有的形容吗?她和聂南深没什么东西可以吵的啊。
“詹聿,你不问我吗?”
他为什么不问她是不是真的和聂南深结婚了,为什么不问她为了什么和聂南深结婚。
詹聿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既然是你选择的,那总有你的理由。”
既然已成事实,问也没用。
言晏拿着手指一点点的敲着玻璃杯,出极细极脆的声音,缓缓的给他解释,“聂南深今天非要把关于樊榆的报道出去,我不同意,”
低低的笑了笑,“然后好像是惹他生气了。”
说好的绅士,骨子里一样暴戾,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走的时候聂南深那副凶得要吃人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詹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见到素来端庄矜持的关名媛依旧以趴在吧台上的姿势看了眼手表,“过了二十四小时了,”
轻轻的语调像是未长大的小姑娘般朝他笑着,“你说我和他离婚怎么样?”
一杯特基拉日出刚被酒保递到他手边,詹聿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为什么?”
虽然他并不赞成她和聂南深在一起,但,“樊榆算是自讨苦吃,你动不了她家的人,现在有聂南深能够帮你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盯着她半醉半醒的脸,“言晏,这不像你的风格。”
“大概……”
她双眼放空的从杯中液体盯着不知何处,“是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纠缠吧……”
“纠缠……”
詹聿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脑海恍惚间浮现一张面容,垂眸低声的道,“你这个他们,是指樊家还是聂南深?”
如果是樊家他勉强可以理解,如果是聂南深……
他盯着面前不知是清醒还是醉了的女人,缓缓的道,“言晏,你怕会爱上他吗?”
不想纠缠,无非就是,男女之间最不能有的就是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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