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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家和魯達福一家倒是比較認同關嵐的想法。
魯達福敲了敲自己的菸袋鍋子,對著趙屠戶一家說道:「就剩你們家了,表表態吧,你們覺得怎麼走好?」
屠夫趙貴看了看關嵐,又看了看秦正,然後咬咬牙說道:「咱們既然是出來逃難的那就得逃啊,逢山開路遇河架橋,怎麼跑得快怎麼來,要我說就別磨嘰了,趕緊上山開路去吧。」
少數服從多數,秦正和張大喜雖然是百般不願,也只能是從了大家的想法。
和吳大貴人一家告別了之後,康村的這些人順著荒野走了一段,然後拐上了山。
拉著這些家當走山路可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能夠悠閒地坐在車上了,女人都出來推上了小板車,讓男人騰出來手,上前面開路。
這是一片連綿不斷的青山,樹木叢生,荒草過膝,開路的漢子得用鐮刀把荒草割了,把路上的碎石撿了,這樣牛馬驢車才能夠通過。
關嵐手裡面拿著鐮刀,賣力地割著荒草。
孫岩用鐮刀柄碰了碰她的胳膊肘:「這是我們爺們的事情,你一個女人家家的,趕緊回去趕你們家的驢車去吧。」
「別人家都出了男人,我們家也得有所表示是不是,現在和平常不一樣,總指望著別人照顧,早晚會被人當做累贅的。」
孫岩撓了撓腦袋,覺得關嵐說的話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張大喜輕呲了一聲,覺得關嵐就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女人,倒是在後面使勁拉著驢車的楚修和關半山點了點頭。
沒有別人家會無緣無故地照顧你,尤其是在這險象叢生的逃荒路上,你不出力,凡事都要依靠別人,那麼有一天變故發生,最沒有用處的他們秦二一家,就是會被最先拋棄的一家。
在山上開路度很慢,這一隊人忙活了一下午,也沒走出多遠。
他們的地勢高,站在半山腰的位置,還能夠遠遠地看見官道上面的情景。
那裡面一堆人正乾的熱火朝天的,清理著路上的碎石。
看看天色實在是不早了,魯達福直起腰捶了捶,然後對著大家說道:「我看咱們今天就到這裡吧,再晚就啥也看不見了,咱們清理出來一塊空地,準備休息。」
貓著腰割草的眾人早已經累得不行了,合力清理出來一大塊空地,開始燒火做飯。
關嵐先是把做了偽裝的保溫壺拿出來,讓家裡的四個人輪流喝了些糖鹽水,然後把自己家的大鐵鍋架在火堆上,還讓關半山帶著楚修和楚靈兒去山間采了些野菜回來,用玉米面熬了一鍋菜粥,然後又燒了一鍋熱水,每個人沖了一碗炒米,剩下的水正好把水壺灌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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