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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的爱何尝不是爱呢（第2页）

瓦尔特还没说什么，坐在副驾驶的普朗克教授已经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前猛咳了好半天，然后得到了天然卷“口干就喝水，感冒就吃药，生病就去治”

的回复。

……

“山地时间十一时四十八分，抵达目标地点，在误差范围以内。”

在折腾了一上午之后，长途跋涉的大型越野车终于在停车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而薛定谔则用她那一贯的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讲述起一些众人隐约都有数的事情。

在停车场的北部区域相当突兀地立起了一整圈围墙，标识着‘禁区’，而看普朗克熟练地和警察岗哨打招呼的样子，显然里面就是这次出行的目标地点。

……

在天命总部的主教办公室里，如今已经站在世界顶端，掌控人类文明运转方向的奥托·阿波卡利斯正在翻阅一份档案记录。

【第一次崩坏事件】

在这份档案中详细地描述了第一次崩坏的预热期、爆期、衰弱期以及后续的余温期四种不同时期的情况变化。

这份档案对于第一次崩坏事件记录的详细程度过现如今世界上任何一份报告。

像是亲身经历一样

从崩坏能在柏林出现异常波动，到这种异常波动极扩张巨量化，然后调转虚数能和实数能的空间角度，以至于爆出第一次崩坏。

简直就像是在柏林埋了一颗崩坏裂变弹。

当然，奥托还没这么疯狂，不会用三千万人的命去测试一个崩坏裂变弹的威力——西伯利亚冻土那么大的无人区，他干嘛要在柏林做这种给卡莲损阴德的事。

“原本波及的范围应该只有部分柏林城，死亡人数也不会过百万，但是因为未知原因导致崩坏爆的强度被提升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水平，整个柏林以及周边城市都受到波及，影响范围覆盖全德国。

因为目标未知力量的影响，该次灾难对人类文明造成的打击目前仅次于黑死病造成五千万人死亡的那一次。”

“就像是在伦敦爆的灾难一样。”

奥托在和决苦渡厄对话，他的表情平静，灯光映照下晦暗不明。

“我记得你说，她对人类文明抱有善意和亲近的态度？”

“这并不冲突，我的朋友。就像我一样，虽然我将你视作朋友，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想要占据你的躯体。”

决苦渡厄一边修着她花了几百年却怎么都修不好的指甲，一边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就像人类的思维彼此各不相同，其认知中所谓的‘爱’也会有所不同，即便在大部分人看来这是一种畸形并且扭曲的表现方式，但是对本人来讲这就是她最好的表达爱的方式。”

“你的意思是，她表达对人类的爱的方式，就是把崩坏造成的伤亡从三十万变成三千万？”

奥托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如今看起来，和那位相比，他好像更像是普世意义上的好人了。

“为什么不呢？毕竟崩坏就像是高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迟早会落下，那么提前让人类认识到这一点，并且在灾难的紧迫感中进化蜕变，又有什么不对呢？

毕竟，1和1oo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如果只是3o万的伤亡，恐怕要不了多少年就会被遗忘，但是三千万人的死亡，就会像是黑死病一样永远笼罩在全世界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