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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宴手指一頓,見她仍閉著眼,把手收了回來,沒好氣地道?:「我都這麼明顯了,你還沒看出?來?」
「……」
睡著的人自?然不會回應他,顧懷宴把遮住她臉頰的髮絲撥開,把她的身體翻了個過兒,讓她睡得舒服一些。
梁清妤舒適地嚶嚀了聲,抱著被子的拐角,沒有?半點要轉醒的跡象。
顧懷宴垂睫,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帶著點無奈的寵溺。
「梁清妤,我早晚有?一天會被你氣死。」
-
梁清妤是被渴醒的,嗓子又干又疼,她從床上坐起來,後知後覺身上蓋著被子,靜靜地盯著被子看了幾秒,思考她是什麼時候蓋的被子。
腦子一片漿糊,梁清妤沒折磨自?己,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憑著本能下床,沒找到鞋子,她光著腳朝樓下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順下去,嗓子好受許多,她端著杯子坐在桌椅上,眼睛一眨不眨的,也不知道?在盯著什麼看。
坐了幾分鐘,她又灌了一口冰水,慢吞吞地往樓上爬。
二樓走廊,左邊是亮著燈開著門的臥室,右邊的黑漆漆關著門,梁清妤站在「十?字路口」,憑著方向感,循著光亮的方向往左邊走。
左邊的門沒鎖,梁清妤輕輕一推,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空氣中是讓人安心?的冷杉氣,梁清妤確信自?己沒走錯,慢吞吞地往床上爬。
只是還沒來得及躺下,「咔噠」一聲,浴室里走出?一個人,梁清妤反應慢半拍地抬頭看了過去。
顧懷宴穿著黑色浴袍,束帶沒系,領口大咧咧地敞著,在臥室明亮的光線下,能看見他線條分明的肌肉,精壯的腰上沒有?一絲贅肉,看著就非常有?力。
他頭髮還沒擦,濕漉漉的,發梢上的水珠從側臉滑落,順著高挺的鼻骨墜到鎖骨上,繼續向下墜,划過肌肉線條,沒入人魚線之下。
梁清妤的目光順著水珠往下看,似是在探究水珠最後的歸宿,顧懷宴忽然抬手把浴袍合上,「你眼睛往哪兒看的?」
「……」
在自?己床上看到梁清妤的那一刻,顧懷宴的大腦短路了半分鐘,沒成想這女流氓居然盯著他的身體看,看完上面還不行還得看下面,最後還很滿意地咽了口口水。
莫名被視奸的顧懷宴還沒質問她怎麼跑到這裡,梁清妤忽然抬起頭,義正言辭地問:「你為什麼要進我的房間?」
「……」
不僅是女流氓,還倒打一耙。
顧懷宴輕嗤了聲:「你的房間?」
梁清妤有?問有?答地點了點頭:「嗯,我的。」
「……」
這他媽明明是老子的房間。
顧懷宴深知和酒鬼沒法交流,看她那樣估計是醉的沒有?意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視線不經意地落在被她拽的裸露的肩膀,白皙纖直的鎖骨漏在外面,顧懷宴盯著看了兩秒,喉結上下滾了滾,僵硬地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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