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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霜辰问“你师父没骂你不务正业”
“骂我干什么”
姚笙说,“你让年轻人坐大戏院里听一整本的玉堂春他们听的下去么人家压根儿都懒得听,咱还跟这儿弘扬个什么劲儿老东西未必是好东西,你得变通才能活下去。”
谢霜辰还没说话呢,叶菱突然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你看”
姚笙一拍手,“还是人叶老师觉悟高诶我觉得你们啊,就应该参加那些个说唱节目才对。我看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帮选手们那个嘴皮子完全不如你们说相声的啊,语很普通啊,骂街diss也不如你们损啊,怎么就一个个的被捧的不行不行的”
“你打住,我们那叫贯口。”
谢霜辰,“中国没嘻哈,相声也没黑炮。”
“我觉得都差不多。”
“差多了好不好”
姚笙摆手“总而言之,我觉得玩玩这些新东西还是挺有意思的,要是这次的效果好,我打算把这个系列都做下去,做到国外去。”
谢霜辰笑道“那你真从老艺术家变成先锋艺术家了,要让我二师哥看见,准得又是一顿逼逼。”
“老古董。”
姚笙说,“你二师哥也就是你们相声圈的敬他几分,我才不买他帐,谁管谁呀。”
他口气轻狂,不过人家就是有轻狂的资本。京剧同相声不一样,也许百年之前大家都是下九流,但如今人家是国粹,任何展示国家文化实力的地方都少不了京剧的元素。
相声呢只有一个冰冰冷冷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号,除此之外,似乎也并不怎么高大上。它是从人民群众中走出来的艺术,说简单,无非就是说话,说难,又要论起各种兼并包容的学习与表现。
它仿佛夹在大俗大雅中的尴尬境地中,该怎么走,大家都不甚明确。
不过今日姚笙的一番言论,倒是在谢霜辰和叶菱的心里留下了点东西。
夏天渐渐过去,秋天来得很快,退去了闷热潮湿,北京迎来了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金九银十,都是收获的时候。这期间节日排的比较紧凑,也是艺人们的忙碌期。谢霜辰受邀参加一个文艺晚会的演出,杨霜林跟他说这是他给搭的桥,因为他看谢霜辰成天无事可做活像个二世祖,也得出来活动活动了。
谢霜辰答应的爽快,正好跟叶菱磨合了一段时间,是该练练了。
他满怀信心,可是叶菱心里有点嘀咕。他没在这种商业场合上说过,只是规矩比较多,还有电视转播,他心里没底。谢霜辰打包票说不用紧张,一切有他。
结果他就出差错了。
他们二人表演的是打灯谜,这个活根据底的不同有四五个演绎版本,大致就是捧哏诱导逗哏说某一个字,逗哏通过种种技巧回避这个字。他们二人这次用的是“半夜叫门问声谁”
,谜底是“我”
字,所以谢霜辰在跟叶菱的正活对话里通篇不能出现“我”
。
这是一个很传统的活,也没什么技术性的东西。二人穿着霜白的大褂,各是玉树临风的模样,上台鞠躬,引得观众喝彩。本是四平八稳的场子,没想到谢霜辰嘴一瓢,把南边说成了蓝边,好好的北京小爷瞬间变成了塑料普通话。
还好叶菱反应快,拍了拍谢霜辰的肩膀说“您能先把嘴里两双袜子吐了么”
“什么袜子我嘴里那是棉裤”
谢霜辰故意拿腔捏调地说,“银家觉得这样缩很可爱的伐。”
叶菱说“是,不知道的以为嘴里塞的泰国棉裤。”
“呸”
谢霜辰啐一口,仿佛把棉裤吐了出去,后面就恢复正常了。
这是舞台演出时常会有的小插曲,无伤大雅,而且两个人圆的还不错,观众买账,其实就没什么了。
可刚一下台,谢霜辰就接到了杨霜林的电话,说叫他跟叶菱来师父这里。
谢霜辰纳闷儿,叶菱也不知道为什么,俩人只能乖乖的过去。
进门之后,气氛就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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