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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上午的商讨,最后得出一个主意,从明日开始,户部每日派遣官员与都尉府每日在街上巡查,重点检查酒楼,赌桩和妓院,看最近有无官员铺张浪费,大肆挥霍。
户部再派人盯着京城内所有的米铺,面店,但凡现恶意抬价,以次充好,直接抓起来关进大牢。最后再派一位官员去往京城周边灾情严重的地方,详细了解灾情,查清楚事实。
陈益善一封奏折递了上去,皇帝连夜跟太傅商量,第二天早朝时便宣布了这一决定,在场所有官员纷纷当场表决心,一定齐心协力度过这次灾情。
下朝时,户部又成了众矢之的,陈益善早早溜了,留下秦孝周跟沈应珩应付众人。
秦孝周跟沈应珩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但是身为户部侍郎,也只有硬着头皮处理这棘手的问题,他们俩都知道户部这次要是处理不好这次的事,估计每个人都官位难保,保不齐有文官弹劾他们,说他们尸位素餐。
历来有天灾,天子都无比重视,新帝登基还不到三年便出了这样的事,皇室估计也颇有微词,如果这次的结果让老百姓不满意,估计封地的几位藩王就要找借口寻衅挑事了。
戌时末,沈应珩上了回府的马车。
雪下午那会已经停了,路上有些冰,马车走得很慢。
沿街各处,有些商铺已经早早打烊,最近京城流民增多,各个粥铺外都排起了长队,有些流民趁机滋事,冲进食铺抢完吃的就跑,都尉府这几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在京城各处加派士兵巡逻,维护秩序。
沈应珩掀起帘子看了一眼,街上人来人往,各大酒楼的生意也一般,食客也没有过去多,近来几日朝廷下令募捐,各个官员都开始奉行节俭之风,财不外露,生怕自己被上面惦记上了,因此,各大酒楼门可罗雀,生意惨淡。
走了一半,忽然,路边有很多人开始跑动,大多都是衣衫褴褛的灾民,只见他们都朝一个方向跑,沈应珩不禁奇怪,他叫住豆子,跟过去看看。
前方人太多,马车简直是寸步难行,沈应珩怕马车伤到路人,因此嘱咐豆子把马车停在路边,自己下了车跟着人流往一个方向走。
走了几百米,众人停在一家酒楼前,纷纷翘以盼,沈应珩不明所以,他跟着人群看去,眼前的酒楼修建得很是气派,足有三层高,里面灯火通明,远远看上去很高档。
沈应珩去看它的牌匾,望春楼。
这三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作为曾经的探花郎,他一眼就认出这字一定是出自当朝书法名家李贺之的手笔,要知道,李贺之的墨宝着实难求,就连他爹,求得多年,也只得一幅墨宝,更别提是普通人了,哪怕是连见也没见过的。
沈应珩正看着那幅牌匾出神,却听见耳边有人大喊:“出来了。”
这话一出,人群又开始攒动,沈应珩被挤得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忽然,旁边一个人伸手拽了他一把。
“姑爷小心。”
沈应珩抬头,只见顾府管家一只手抓着他,对他躬身行礼。
人群还在挤,顾管家紧紧拽着沈应珩出了人群。
二人站到边上,沈应珩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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