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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伀眼眸幽深,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个”
语毕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比起绮罗为他做的,他的这点儿又算得了什么
李绮罗摸着簪子看着秦伀道“相公,也许你以后会给我买更多更好的东西,但这根簪子”
她将簪子拿下来,珍惜的摸了摸“我会一辈子珍藏的。”
顿时觉得有些肉麻,忙又道“相公,你先坐一会儿吧,我马上就换好了。”
原身出嫁的时候,李家也陪嫁了两床被子,只是李夫人做的都是面子光,外面被套倒还可以,里面却只装了薄薄的一层棉,冬天盖着不行,现在天暖了,拿出来倒勉强合适。
秦伀依言乖乖的坐在一边,在看到李绮罗将那两床被子拆了后,他手指忍不住轻快的在膝盖上点了点,唇角也勾了起来。
李绮罗收起了两床冬被子,在秦伀期待的眼光中又将另外两床略薄的被子放到了床上,并且里面一条,外面一条整理好。
秦伀:“”
点着的手指蓦然停下,勾起的嘴角也透着些微僵硬。
“绮罗”
“嗯”
秦伀叫了她又不说话,李绮罗疑惑的转过头。
秦伀最张了张“我有些渴了,你要喝水吗”
李绮罗摇头“我不渴。”
这里的人在卧房里都会放一个尿痛,晚上要起夜的时候直接将在房里搞定了。李绮罗实在不习惯,将尿捅拿了出去,如果晚上实在要上厕所,就算摸着去外面的净房也比在屋子里解决的好。晚上喝多了水,上厕所也是一个麻烦事。
“哦。”
秦伀一顿,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相公,你拿着灯啊,外面黑乎乎的,别摔着了”
李绮罗忙喊道。
于是秦伀又转过身,看了李绮罗一眼,昏黄的灯光中他的嘴巴似乎开合了几下,但却没出声,将灯拿起向外走。
李绮罗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秦伀今晚怎么怪怪的
没一会儿,秦伀端着一大杯水进来了。
李绮罗一看忙道“相公,你晚上喝这么多水当心晚上起夜啊。”
净房还在院子里,晚上黑乎乎的,现在化冰了还好,之前院子里结冰的时候,绕是李绮罗,都差点摔在了地上。
秦伀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僵,低下头喝了一口水“今天有些渴。”
李绮罗闻言,坐在了秦伀旁边,撑着下巴问他“怎么会这么渴是在书院里吃的太咸了吗”
那可太不容易了,盐在大越可是稀罕物,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恨不得数着粒放。
其实李绮罗有时候也搞不懂,看大越的展,已经比她那个时空的封建王朝开放,先进了许多,商业已经算得上达,就连最看重的耕地,也没有像她熟知的历史一样,士大夫有免税的权利。
没错,这对封建王朝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大越的律法明确规定,即便做了官,也没有免税的权利,交税面前,人人平等。
这一制度从根本上杜绝了大规模的土地兼并,都不能免税了,兼并来干什么所以这里的老百姓,就算最穷的,家里也有几亩地能保证温饱。
那些有钱的上层人士见不能像前朝一样从圈土地中获得巨大的利益,便将钱明里暗里投到了其他方面,间接又促进了大越其他行业的展。
李绮罗觉得这肯定又是那个穿越同仁的手笔,他为这个国家画下了巨大的蓝图,加了历史展的进程。
但另一方面,大越对人口的控制和对女人的不公平对待却没有得到丝毫改善,现在出远门还是要路引,女人还是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
李绮罗有一次听秦伀遗憾的叹了一句,说大越的开国皇帝只在位十五年,便一命呜呼了。
李绮罗叹了口气,可能是这位同仁还有许多改革并没有实施,就没有机会了吧。俗话说人亡政息,他都死了这么久了,社会的大方向还能在他画下的框架上展,已经很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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