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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夜壶送过去?”
女人这一嗓子,整个走廊的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大人们也就算了,连带小孩子也,我依稀听见,一个中年妇女,体态臃肿却天生一副毒舌:“看见没有,你要好好学习,不要像他一样,上门女婿,给人家倒夜壶。”
小男孩转身看着我,眼里面充满了疑问,也许他还不知道什么是上门女婿,还好还好,我在心里面想着,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这个小孩子的疑惑保留着我最后一丝丝尊严。
没错,我叫寒枫是一名上门女婿,入赘豪门,在外人眼里面我一飞冲天,飞上枝头变凤凰,啊不,是咸鱼翻身,可惜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过得什么生活。
我特么二十几岁的年纪活出来了老男人的感觉,每天五点起床,打扫卫生,买菜做饭,照顾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完了还要送几个侄子上学,然后买菜,接着做饭,接孩子放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都麻木了。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疯了?还不快点。”
一个泼妇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尴尬的摸摸头,对着小朋友咧嘴一笑,可惜吓得孩子的母亲拉起他就走。
嗯?我的笑容有那么可怕?要知道我曾经也是校草。
“还愣在那里干嘛?快去啊。”
女人的声音再次提高了几个分贝,这一次大半个医院的人都扭头看向这里。
我嘿嘿一笑,立刻离开,干着老家伙子女不愿意干的事情,倒夜壶。
好吧,为了生活,我接受这个事实了,我是一名上门女婿,我咸鱼翻身了,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我跌跌撞撞来回穿梭在医院走廊上,当然,手里面的夜壶永远是标配,我早已经习惯别人异样的目光。
自从老家伙住院以来,医院楼道多了一个天天来来回回倒夜壶的,当然,那个人就是我。
“哟,回来了!”
就在我心不在焉的来到高级病房走廊时,一个问好声,哦不,应该是一个嘲笑声把我拉了回来。
我抬头,看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穿白大褂的家伙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里面尽是鄙夷。
“卧槽,是你个四眼仔,我迟早给你眼镜打爆”
心里面这么想着,但是再一次向现实低头的我嘴里面却嘻嘻哈哈的。
“哟,原来是白主任,辛苦了辛苦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来一个标准化的笑容,这是我入赘以来学会的新技能。
“切!”
可惜四眼仔不领情,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从我身边趾高气昂的走过,可惜他那一米六出头的身高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待四眼仔走远,我抬起脚往他走的方向狠狠地踹了一脚。“他奶奶的,一天到晚尽拿我开刷,迟早我打爆你眼镜,靠。”
四眼仔是老东西的主治医生,哦不,应该是主刀医生,老家伙的手术操刀就是他丫的主刀。
我还知道,四眼仔暗地里追求着我的妻子,他把我当什么了?我握紧手里面的夜壶,双手嘎吱嘎吱的作响。眼神冰冷。
我骂骂咧咧的走着,声音在高级病房的走廊里面格外的大,墙上一张大大的海报:禁止大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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