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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窗户要从走廊翻下去,宿舍楼上了年纪,没有翻新过,整体构造简陋,下面是一片乱糟糟的草地,听说有不少老鼠出没,女生很少这样翻出去。
把手机放口袋里,初桃单腿跃过窗沿,仗着身子小巧,很轻松地跃过去了,下面黑漆漆的看着十分骇人,她犹豫的时候,听见楼梯那边传来宿管阿姨的声音,来不及思考太多,闭眼一跳。
双脚着地,随后膝盖跪在草地上,疼得缓了好一会儿。
她想,这大概是她做过最冒险的事了。
初桃打车去了地图上搜到的段氏医院,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去了。
这种私人医院保密性极强,不出意外到门口被安保拦下,这里的安宝比派出所值班的人还要多出几倍。
“探望病人是需要证明的。”
安保公正地陈述,态度还算温和,“如果没有,这位小姐请你回去。”
毕竟来这里的病人都是大客户,探望的人身份可能都不一般,没人会轻易得罪他们。
怕惊扰到唐复他们,初桃不能直接闯入,也不能报靳予辞的名字,在边上等了会,寒风凛冽,她吸了吸鼻子,离他越近,心反而越平静了。
“初桃,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忽然传来孟冬意的声音。
初桃像抓到救星,“冬意,你能带我进去吗……”
孟冬意看了看她又看向安保,很快会意,“你跟我来吧。”
孟冬意的身份无需多言,安保不仅没有阻拦,颔首目送她们。
“靳予辞在哪?”
初桃抓住孟冬意的手。
孟冬意就是陪段舟过来的,她知道靳予辞的位置,不过他现在情况不好,正陷入昏迷,段舟现在守在旁边,初桃想见的话估计有点难度了。
“其实他没有大碍,你没必要过来一趟。”
孟冬意说,“靳予辞不想见你,他不想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他真的没事吗?”
初桃现在连孟冬意的话都不信了。
孟冬意看她来都来了,怎么着也该去见一面,叹了口气,“那你跟我来吧。”
路上孟冬意给她讲了靳予辞现在的情况,由双相引起的不少并发症,出现幻听幻视的错觉,情况最重的时候将自己当成了死去的宋寄。
“宋寄已经死了,如果他再分不清自己的话,可能会和
()宋寄一样。”
孟冬意尽量说的很委婉。
这些,初桃都不知道。
她没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
孟冬意说现在情况好很多了,可她在电话里听到的明明十分惨烈,这也算好很多吗。
“唐复那家伙上次开玩笑说是不是宋寄的鬼魂附身了。”
孟冬意冷笑,“明明是靳予辞这些年来一直没有释怀过,从来没找到自我过。”
本来童年就在惨淡的环境中成长,好不容易寻觅到知心同伴却再次遭到心理阴影的辐射。
哪怕是现在的靳予辞,他也不在乎黑粉和黑料,他在乎的,是当时处于这种情况的宋寄,和那通自己没有及时接听的电话。
“怎样让他找到自我?”
初桃问。
“谁知道啊,你得让他知道自己是谁。”
孟冬意叹息,“反正药物和心理治疗都用过了,效果甚微,段舟说暂时这样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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