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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倏地掉进碗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云渡果然很吃惊:「你们睡过一觉?」
「是又如何?」
如果他记忆没错乱的话,当时赤血珠而导致身体燥热得很,意识混乱时摸到哑巴冰凉的手,直接将人拽上床,当被子抱了一晚上。
事後他也没好意思问哑巴是不是真有此事,不过哑巴并没有将他扔出去,想来是不介意的。
云渡重新握起勺子,在碗里转了转,抬起头笑吟吟道:「睡了人家,却连个名字都不知道,你还说自己不是始乱终弃?」
「。。。。。。?」
这是终於找到攻击自己的点了?
危辛不服:「什麽叫始乱终弃,我们又没做什麽,何况都是男人,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断袖吗?」
「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又怎知他是不是断袖?说不定他心里苦得很,只是没法跟你说出来而已。」
危辛一噎,竟难以辩驳。
待他吃完豆花後,危辛才问道:「这麽快就回来了,元石庙调查得如何了?」
「里面的人全被换过,从时间来看,就在我被逐出师门的那段时间,想必铜面人是听说师尊的舍利被偷,才利用这个消息设下骗局。」云渡说道。
「可你逐出师门的消息,并没有外传。」
云渡面色微沉:「是啊。。。。。。」
「嗬,你们清观宗有内贼。」危辛笑得得意。
「难道玄玑宗就没有吗?」云渡反问,「你功力大减的事是谁传出去的?」
「我渡劫後也曾在在清观宗与你们几个长老多次交锋,被他们发现内力不如从前,也不是不可能。」危辛道。
云渡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不是没有怀疑自己人,而是不想怀疑吧?」
危辛撇撇嘴,不管怎麽说,等他见完北鸥後,处理完正事,也要亲自去一趟元石庙的。
凛城的早市十分热闹,醉仙来客栈又在最繁华的地段,一大早,危辛便在各式各样的叫卖声中睁开眼。
入目便是云渡的睡颜。
他猛地一怔,下意识往後退,快速地眨了眨眼,见云渡只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外侧,松了口气。
「早,昨晚睡得还好吗?」云渡温声问道,眼睛仍是闭着。
「谁让你上我的床的?」危辛问道。
云渡抬起右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没人叫我上来,我只是遵从内心的选择。」
「臭不要脸!」危辛踹了他一脚,「滚下去。」
云渡不为所动。
「我让你下去,你聋了吗?」危辛又动手去推他,手腕却被他拽住了。
「松手!」危辛心中一惊,用力挣脱,手腕都开始泛红。
云渡松开了手,睁开眼,坐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从怀里取出一块腕带。
「手给我。」
危辛揉着手腕,看着那块属於自己的腕带,犹疑不定。
云渡二话不说,握住他的手,将腕带套上他的手腕。
危辛沉默地看着他修长的手,见他一言不发,抿了抿嘴,嗫嚅道:「你已经猜到了吧。」
「昨夜便猜到了。」云渡抚摸过发红的手腕,扣上腕带的铜扣,「我就这麽躺上来,你居然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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