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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玄玑宗供你吃喝那麽久了,这房间就让我住一晚。」
「没问题。」云渡大方道,「你要用床还是房梁?」
「房梁?」
「不喜欢?那叫小二加张榻也行。」
「呸!我堂堂一魔尊,岂能睡房梁与榻?我要用床!」
「没问题,共用一床也没什麽不可以。」
「共用?」
「对,你要用床,我也要用床,那岂不是只能共用了?我们都是好朋友,有什麽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去了!你不是断袖吗?!」
「我是断袖不假,可我又不是睡一个男人就要为他断一次袖。」云渡笑着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还是你觉得,你魅力如此之大,能让我情不自禁到对你行不轨之事?」
「。。。。。。」可恶,竟然无法反驳。
危辛不禁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太自恋了点?
就算不是断袖,也不会见一个女人就爱一个吧,反正他不会。
思及此,他也就放下了心:「没这个心思最好。」
云渡沏了壶茶:「先谈正事吧,你与鬼王关系如何?」
「一般,他想杀了我取而代之,可他没这个本事。」危辛说。
「现在可不好说了。」
危辛看了他一眼,这也是为何同意让云渡也一道来的缘故。
在书中他与鬼王论道,可不是在寿宴之际,而且是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危及到自身。
而现在修为不比从前,如果鬼王使什麽诡计,好歹还有个云渡能帮帮忙。
。。。。。。奇怪,在这种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云渡。
他新奇地看了云渡几眼,忽然间又明白过来,自己是信任他的为人和实力。
信任。
这一感觉也很新鲜。
他连最亲近的殷长老和随从都会报以质疑的态度,却敢信任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过离奇了?
他思来想去,脑海里蓦地响起一句话——我们是朋友,我会无条件的信任你。
出自云渡之口。
原来随意的一句话,竟不知不觉记在了心里。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危辛决定今天给他好脸色。
「喝茶。」云渡将茶送到他手边,「看看口感如何?」
危辛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後吐出两片茶叶。
「不好喝。」
「小二送来的云片糕,尝尝?」云渡又递过来糕点。
危辛接过来,一口吃完,然後舔了舔牙齿,提起茶壶就往嘴里灌:「怎麽这麽粘牙,还一股骨灰味。」
「那我不吃了。」云渡立马收回想要拿糕点的手。
「。。。。。。你拿我当试吃官是吧?!」
云渡端正道:「对。」
危辛咬进牙关,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好脸色好脸色!
「你什麽时候去找许舜?」他问道。
「自然不是现在,他都没出事,我去找他做什麽,推牌九已经够人了。」云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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