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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迦紧跟其后,快速抢球传给已至后方的沈西炀。
即便是弃置多年技艺生疏,只要是一上场,两个人的默契便是不分你我。
青绿主攻,赤红辅攻,很快得下一分。
孟国公家的小辈显然是都没见过这样激进的打法,一时间被震慑到,接连几局都失了球。
但他们既然能连胜两场,定是有优势的,在大哥的带领下,兄妹三人很快调整了状态,率先阻断了对面的路。
激进打法不能再用,只能灵活变通。
几轮进攻防守下来,两队差距甚小。令沈南迦惊讶的是,那名戴面具的侍卫确实如长公主所说,本事不小,总能在缺角的位置即时顶上,让她这个主攻手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向前冲。
“哇,那穿红衣的男子是谁,这打球的气势与动作,也太帅了吧。”
“那是宁国公家的二少爷,沈小将军。”
“他就是沈小将军啊,果然如传闻中那般风流倜傥。”
“那冲在最前头的女子也打的很是潇洒啊。”
“这勒马击球的动作,如此干练,我还是头一回见到马球打的这样好的女子。”
“那女子和沈小将军是兄妹。”
“……”
谢祈昀正对着他刚做的一段诗词侃侃而谈,周围募地嘈杂四起,许多人都纷纷向着马球场的方向围挤过去。
刚开始他只听到沈西炀的名头,耳边全是女子的赞叹和钦慕之声,他有些气恼,明明方才这些夸赞和倾慕都是自己的,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要被沈西炀这一介武夫盖一头。
他被挤在人流里,一时间难以脱身,只好顺着人群往里走,他倒是要看看,不就是打个马球,又脏又累,能有多吸引人。
待他挤到了跟前儿,目光却是瞬间被那冲在赤红之前的一抹青绿牢牢抓住。
沈南迦一手执缰,一手挥杆,马踏青草飞驰,而她在那颠簸的马背上镇静自若,等到一击成功,快速拨转马头,双腿轻夹马腹,烈马昂首奋蹄,留下在那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潇洒身影。
谢祈昀有些恍惚,记忆追溯从前,也是这样宽广的马场,也是这样的马球赛,那个策马扬鞭之人就那样留在了他的心里。
“她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宁国公府独女啊,果然有国公爷的风骨,巾帼不让须眉。”
“不就是打个马球,有什么好夸的,女子能成什么事?”
“你是哪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听没听过早些年沈氏兄妹‘马球双煞’的辉煌成就?”
“……”
谢祈昀立于人群之中,自然也是听得到周围人的议论,方才看到沈南迦时的那一瞬惊艳很快被阴沉淹没。
他藏在衣袖下的双手紧攥,用力到臂膀都在颤抖。
“哎,平津侯,竟不知你家夫人马球技艺如此之好。”
有人认出了他,夸赞之声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谢祈昀立刻换上向来的温文尔雅之容,谦虚起来,“贱内拙姿,叫大家见笑了。”
他讨厌沈南迦出风头,也讨厌她的风头在自己之上。
可他们说的对,女子又能成什么事呢,就连沈南迦这样一生璀璨的女子,不还是臣服在了他的手中,不还是要关起门来好好做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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