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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哪有这般做法?”
张信和刘成连连摇头。
随即又有声音在他二人耳边响起:
“比武夺官?”
“如何比?比什么?”
郭宁的声音并不特别响,但他站在士卒们行进的道路旁说话,又刻意加重些语气,于是立刻就引起了几名士卒的注意。这几名士卒止步询问,挡住了后头士卒的路。
急于饱餐一顿的士卒在后头嚷道:“快走啊,走啊,站着做甚?”
前头士卒连忙大声回答:“六郎说,咱们这两个都,要比武夺官!”
“哈?”
这下,更前头已经拿起食物的士卒们,也都回过头来。
张信厉声叱道:“尔等都散了!都散了!没有的事,你们听错了!”
士卒们却只看郭宁:“六郎,你刚才说了吗?”
郭宁瞥了眼张信和刘成两人,笑道:“当然!吃饱饭,休息一个时辰,我来看你们比武夺官!赢到的,就是你们的!”
郭宁在溃兵中的声望委实非同小可,士卒们都知道他起于微末,凭借勇猛善战得来如今的地位。他这么肯定了,那还有假?
士卒们大喜散去,甚至有人这会儿就将上身戎袍脱去,露出虬结的肌肉和满身刀疤箭疮,开始夸示自家的勇力。竟没人再去询问张信和刘成半句。
张信、刘成脸色铁青。
郭宁似笑非笑,轻松地站着。
僵持了一阵,张信扫视四周,找到一名自己亲信的牌子头,连着投了几个眼色过去,想叫他过来反对两句,自家也好周旋。这牌子头素来最能领会张信的心意,立即向前两步。
谁知郭宁睨了他一眼,眼中凶芒一闪。那牌子头恍惚间只觉眼前多了条择人而噬的猛虎,双腿立即打软,怎也不敢靠近。
张信大怒。娘的,大家先前决定慢悠悠行军,给郭宁上一点眼药的时候,也没见你反对。如今怎么害怕成这样?难道是怕郭宁杀鸡儆猴?嘿,万一郭宁闹了,你这只鸡不出来被杀,难道要我们两只猴子顶刀头吗?我真是……要你何用!
能从山南防线一路溃退回来的将士,绝无平庸之辈。但落到具体的每一个团体,又有不同。
大多数溃兵团体,完全是在且战且退的过程中,由走投无路的士卒们自组成的。其领无不是是一次次鏖战中脱颖而出的好手,原先的身份或许卑微,但没人在乎。
这些人满怀勇气和对敌人的憎恨,只是限于各路领自身的眼光、见识,才没能进一步聚合起来。
也有一些溃兵团体,是在溃败中保持建制的、较有规模的军队,其领,本身便是北疆金军中有地位的军官。便如张信、刘成两人,在北疆都做到了猛安或千户,纵然这些年军职泛滥,猛安和千户的位置也不低了。
这些人之所以保持着对部属的控制,便是基于当年的职位余威犹在。但论及本身的才能,或许更多体现在机敏的嗅觉、及时脱离战斗的决心,倒未必多么擅长厮杀搏斗。他们对部属的掌握也更多地通过调度人心的套路,乃至一些御下的手法。
而这些东西,郭宁根本懒得理会。
势如滔天水火的连场国战即将到来,那将是最严酷的考验。郭宁希望自己能拥有一直规模巨大、军心似铁的军队,希望自己的部属们拥有临机决断的胆略,希望自己的军队有一个坚若磐石的根据地,以此来对抗强敌。……
势如滔天水火的连场国战即将到来,那将是最严酷的考验。郭宁希望自己能拥有一直规模巨大、军心似铁的军队,希望自己的部属们拥有临机决断的胆略,希望自己的军队有一个坚若磐石的根据地,以此来对抗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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