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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
斯道普缓了一口气,微笑着说。
斯道普一半脸颊没了皮肉,并且触感凹凸不平,泛着焦黑和红血丝,这样的他笑起来完全体现不出一点友善,反而惊悚满满。
但蝙蝠侠就是能做到视而不见。
不愧是蝙蝠侠。
接着蝙蝠侠又观察了一会儿小丑的尸体,但谨慎的没有靠近,毕竟离的远点就算诈尸也让人有一点反应时间。
好在小丑没有诈尸,就那样倒在地上,两边唇角依旧高高翘起,像活着的时候那样大笑着,但不同的在于没有笑声。
不对,有笑声。
斯道普似乎又听到了小丑在笑,但不是很明显,模糊又迷蒙,被重重障碍物阻挡,更像是一时的幻听。
他又看向了还在认真观察的蝙蝠侠,确定了这其实是幻觉。
但这种幻觉现在出现太过巧合和不合时宜了。
更别说小丑刚刚死在他手上,当然,指的不是小丑回魂,而是小丑病毒。
毕竟杀死小丑的时候他距离够近,小丑病毒能给轻易入侵,而且当时他的注意力全在能不能杀死小丑上面,不会注意到这股可疑的气体。
——至于他刚刚看到的那股,很简单,都有幻听了幻视很难吗?
斯道普真的很谨慎,哪怕这些推论只停留在猜测阶段,但他还是决定告诉蝙蝠侠。
“我……”
他斟酌着用词,尽量用一种更加含蓄委婉的说法:“我大概精神出了点问题。”
这听起来像是得了什么精神疾病,但蝙蝠侠转过眼来,给了一个很好的倾听姿态,这反而让斯道普有些紧张起来,他接着说:“似乎……我是说似乎……似乎我……感染了,小丑病毒。”
在斯道普说完这句话后耳边的笑声忽然从脑中响起,细细密密,有种树叶摩擦树叶时的阴森切切,让他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改口:“不是似乎,我得了。”
他和蝙蝠侠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才想起了或许蝙蝠侠并不知道小丑病毒到底指什么,于是斯道普又说:
“我记得小丑有个传言来着,杀死他的人就会变成下一个小丑……是的,我现在就感觉我就是下一个小丑。”
这其实足够搞笑和奇怪,毕竟这是在小丑的尸体旁边,刚刚杀死小丑的人说:我会是下一个小丑。
斯道普:……
蝙蝠侠看着他,从表情中看不出到底有没有相信,但了解蝙蝠侠的人都知道,很多时候,他不需要知道真假,只需要一个猜测和疑心。
同样,对斯道普来说,他感染小丑病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蝙蝠侠没有感染,而且这本来就是斯道普杀死小丑前猜测到的一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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