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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她蹙眉想着,原来英文里也有同词不同音的情况,比如这个「his」,他好像就念了两种不一样的。傅斯乔却因她无意间吐出的「告白」,心脏砰砰,满脑子只余下了一句:
「怎么又想吻她了。」
可惜他的手才刚刚搭上椅背,腰还没来的及弯下,书房的电话便突然响了起来。
发现傅斯乔只是站着不动,任由铃声闹腾,阮静筠本是要起身去接听的,可一转念,她突然又记起了自己其实只是他家里的一个「客人」而已,方才一起读诗的美好,当即荡然无存。
阮静筠「啪」得将书合上,转头提醒道:
“电话响了。”
这下,满心旖旎的傅斯乔终是没法继续听而不闻了。
电话是袁衡恪打来的,此人是除了阮心元口中那个已然「声名狼藉」的陆绍仁外,傅斯乔另一个从小一起玩大的至交好友。
巧得是,他与张叔齐介绍的那个复仁大学的袁教授是堂兄弟,所以在例行的家庭聚会中,甫一听说傅斯乔今日因「家中着火」,提前离开的消息后,便立刻打电话前来「关心」后事。
待知晓与他那刚来上海的未婚妻并无关系后,袁衡恪的兴趣登时失了大半,只因听出傅斯乔似乎还有事儿要同他讲,这才没着急挂断电话。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讲了很多话的缘故,阮静筠听到傅斯乔说着说着,嗓子突然沙哑到有一瞬的失声。她抬头看过去,只见他并不怎么在意,清了清又继续讲了起来。
「电话好像一时半会儿打不完的样子。」
阮静筠伸手探了探几上的小茶壶,只是她在此处坐了许久,水已经凉透了。咬着下唇犹豫了几秒,七小姐终还是选择放下书,站起身,走到外面为傅斯乔端杯热水去了。
门打开又合上,傅斯乔又等了会儿,才开口讲起了正事:
“阿恪,静筠如今已经来到上海,所以,胡小姐那边,我以后不会再替你遮掩了。”
知晓这位阮小姐于傅大少的特别意义,此事袁衡恪也算早有预料,因而立刻爽快应说:
“知道了。我会想别的办法,绝不再推说到你的头上。”
对于他的私事,傅斯乔原本是不想多言的,可话到嘴边还是没忍住提醒说:
“阿恪,孙小姐好像并不是陷入恋爱后便会丢掉脑子的女人,你觉得自己还能在她那里瞒得了多久?像如今这样脚踏两只t船,你小心一朝掉进阴沟了,再也翻不了身。我劝你趁一切还来得及,好好想想孰轻孰重,尽快做个决断吧。”
袁衡恪听完,沉沉笑了一声,又立刻佯装出几分苦恼,道:
“你要我怎么做决定?「鱼」是我不惜得罪张老爷子,从书寓里弄出来的心肝宝贝,「熊掌」则是家里千挑万选,直接关乎我未来的仕途顺遂与否的金玉良缘。阿乔,我真是哪个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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