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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放进灶屋,许堇年付了钱。
接过钱,平屠夫吧嗒几口旱烟,说出了口,“后头应该都没猪下水了,怨我,都怨我。”
“堇哥儿,你和蝉姐儿说声,小心二房那两口子。”
平屠夫说完,头一低便走了。
许蝉听到动静出了屋,两姐弟对视一眼,眸底晦涩不明。
许堇年帮忙将猪肉切块,许蝉将卤水煮开,倒入洗净的猪肉。
“以后没猪下水会不会影响肉夹馍?”
许堇年询问,许蝉摇头,“不会,没猪下水我们不卖就是,我不才把螺蛳捣鼓出来。”
“你今儿还要去学堂,别总在灶屋待着,免得到时候身上都是卤肉味。”
许堇年应下,趁着时辰尚早,用扁担担着桶乒乒乓乓的打水去了。
许蝉中午想摆摊卖螺蛳粉,家里锅不够用,莫小兰干脆便将餐车推到了她家,反正蝉记的菜品是七天一换,她已经经过了两三个轮回,再说,有昨天的味道加持,莫小兰信心满满。
莫小兰和李巧一同在齐家忙活,许蝉在自家弄,因需要准备的东西少,许蝉提前了些许,餐车能放的东西多,许蝉让餐车将粉、汤、配料都提前带去官道,她则拉着放在推车后炉子跟在后面。
经过村子时,听见不少村人抱怨。
“蝉姐儿,你是又捣鼓出什么东西来了?昨儿傍晚那股子臭味,隔老远都闻得到。”
“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家屎坑炸了,臭的很,就这么臭的东西能吃吗?”
“那臭味可太冲了,我们家昨晚因此都睡得不好。”
许蝉瞥了眼,这说话的许蝉有点印象,叫胡秀玲,是蝉记起来后最先找上门来,主动给她提供菜的,同时也是在二房摆摊后,最先说不给蝉记供菜的一户人家之一。
“就你鼻子灵,和许家大房隔那么远都让你给闻到了。”
“胡秀玲,你这怕不是狗鼻子,我昨晚怎没闻到,啊,这啥味,怎么这么臭?”
味儿一出,刚还聚在一起的一拨人立马掩鼻进了屋,门关的紧紧的,生怕那味撞进来。
道上空无一人,莫小兰哼了声,“别理她们,尤其是那胡秀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兰婶儿,我没放心上。”
打从捣鼓出螺蛳粉后,许蝉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想当初,她对螺蛳粉也是深通恶绝,每每经过时都是捂着鼻子走的,直至偶然吃了一回,一发不可收拾,每周不吃上一两次绝不罢休,可能这就是螺蛳粉的魅力。
抵达官道,许蝉特意挑了个较远的位置,炉子一摆,锅一架,再拿出一张折叠桌,将配料一一摆上,先不说粉,仅仅配料就让人垂涎三尺,大大的炸蛋,卤蛋,脆口的腐竹,泛着酸味的豆角地软,臭臭的酸笋以及切成丁的葱花,颜色好看,还香。
炉子添火,锅里的螺蛳粉汤开始冒泡,许蝉提出一大桶粉,也不急,就坐在小杌子上干等着。
“咦这啥味儿,这么臭?”
“真是怪,这味闻久了,还带着一股子香味。”
“是哪家弄出来的。”
说的那人鼻子微耸,循着味前去,径直走到了许蝉摊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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