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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你想让谁活想让谁死（第2页）

父亲年轻时家境贫寒，全赖外祖父慧眼识珠资助，又将母亲嫁了父亲，这些年父亲对母亲并无二心。

今晚父亲暴怒，必然有其他原因。

程玮拿起桌上冷了的参汤一口喝下去，这才低声开口：

“大楚，要变天了！”

凌氏呆呆看过来，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程瑞却眼眸中精光一闪：

“父亲是说陛下的病？”

程玮赞赏地看了眼儿子，微微点头：

“陛下让太子监国，而太子，对定北王府必然是除之而后快！”

凌氏惊慌地站起身：

“怎会如此？那我、我与宋王妃过从甚密，太子不会对咱家怎么样吧？”

程玮冷哼一声，瞥了眼凌氏：

“你明白就好！”

接下来他声音更轻，道出今日太子曾与他密谈，要他找准时机，往死里参岳染。

程玮自诩清流半生，从没在皇子中站队，然而如今晟文帝忽然病倒，太子楚寒天监国，他再难保住纯臣形象。

若帮了太子后晟文帝醒来，他在晟文帝面前就完了。

若他拒绝太子，晟文帝驾崩之后太子登基，他也完了。

进退维谷之间，他头都白了一小半。

家中凌氏还在做清秋大梦，妄想一口吞下岳染的嫁妆，他心头怒火实在憋不住便动了手。

在这个当口跟定北王府结亲，简直是生怕家里死得晚。

凌氏终于明白丈夫为何火，她瘪着嘴，心底依然委屈：

“我还不是为了瑞儿的前程。”

程瑞听到这里已经猜出父母之间在争吵什么。

岳染，那位大楚唯一的女将军。

在父亲心中，她是不知羞耻有辱斯文的无德女子。

在母亲心中，她是只配做表兄凌司平妻的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