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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姜姝砚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刚想跪着上前朝着珍妃求情。
几个小太监立马上前将她按在地上,为太监手中拿着麻绳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他脚步轻盈,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头上,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心仿佛也跳到了嗓子眼。
她急促地喘息了几下,眼眸里弥漫着层层雾气,慌忙道:“娘娘,娘娘,奴婢真的没有,求娘娘饶命。”
珍妃不为所动,眸色依旧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手指般粗的麻绳套在姜姝砚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地收紧……
她眼眸里晕染着层层水雾,眼泪一滴滴地滑落脸颊落到地上。
那种未知的恐惧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颤抖,让她害怕。
求生的意识促使着她拼命挣扎,声音急切嘶哑,“娘娘,奴婢招,奴婢全招,确实是有人要害娘娘,害娘娘的孩子。”
彼时,殿内一片安静,掌事太监卸了手中的力道,面带迟疑地看向高坐在床榻边的珍妃。
珍妃怔了怔,眉宇间怒气更甚,急不可待地冲上来,一把捏住姜姝砚的脸,青筋迭起,怒火中烧,“说,是谁?”
掌事太监拿开缠绕在她脖子上的绳子,姜姝砚手撑在地上用力地咳着,呕着,撕心裂肺,狼狈至极。
她眼眶一片水雾,眼泪跟着逼出眼眶,一滴滴落下。
姜姝砚艰难地伸出手抓住珍妃的锦缎衣摆,声音嘶哑且带着颤抖,“娘娘,奴婢都说,奴婢愿意戴罪立功,求娘娘饶奴婢一命。”
珍妃撇开她的脸,冷笑一声,居高临地望着她,咬牙切齿,“你配跟本宫讲条件吗?”
“说,不然本宫立马剐了你!”
珍妃死死盯着姜姝砚,一字一顿,眸中带着嗜血恨意。
姜姝砚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脸上全是害怕和恐惧,声音哽咽,“娘娘,是……是……”
她犹豫着,垂下眼眸闪烁其词,过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像是自暴自弃般,“是德妃娘娘,是德妃娘娘让奴婢这样做的,德妃娘娘让自己身边的嬷嬷假借受伤之举,大肆私囤麝香,让奴婢给娘娘下药,还有娘娘床头边的香囊,里面也有……麝香。”
说完,又连忙抬起头来,着急解释,“娘娘,奴婢有证据,证据就在奴婢房间里花卉棱角柜下面的盒子里,娘娘去找就能找到。”
珍妃凌厉的视线从姜姝砚身上移到殿内掌事太监身上,那掌事太监意会,忙转身出了殿内。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掌事太监又已回到殿内。
他手中捧着一个缠枝雕花木盒进来,躬身走到珍妃身前,将里面放着的一叠信纸拿出来递给德妃。
珍妃接过,粗略地看了一眼,眸色瞬间变得阴狠起来,疾言厉色,“姜姝砚,你敢戏弄本宫,这分明就是普通的药方而已,算什么证据?”
姜姝砚脸颊红肿,低眉顺眼,“娘娘,这是德妃毓华宫这半年来的用药方子,娘娘仔细看看,这些方子是否有什么不一样?”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珍妃眸色阴鸷地瞥了她一眼,这才将视线落在手上的信纸上面。
片刻后,珍妃脸上的神情从阴狠一下子变成震惊,“腾”
地一下从床榻边站起来。
“快,本宫要见陛下。”
声音愤恨中又带着嗜血般的恶毒。
半个时辰后,庆安帝安政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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