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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萧潇慌乱中将账本放在桌上站起身,旋即露出个宽和的笑容,走上前拉着温廷柏的手,撒娇道,“没什么廷柏,就是管事的做错了事情,我都跟他说不怪他了,结果他自己要磕头谢罪拦都拦不住。”
“是吗?”
温廷柏将信将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管事的,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崔萧潇已经靠在了温廷柏的怀里。
“那是当然了,廷柏难道不信我?”
崔萧潇说着嘟嘴看着温廷柏,“廷柏你不知道,这一大家子这么多事都是我一个人管,我有多累。”
温廷柏望着撒娇的崔萧潇,一颗心都化成了水,哪里还记得什么犯了错的管家,只抱着崔萧潇笑道,“辛苦了萧潇,这个家若是没有你可怎么办。”
“这还差不多。”
崔萧潇嘴上哄着温廷柏,却偷偷为自个儿捏了一把汗。
温廷柏说着摸了摸崔萧潇的头,安慰道,“听说明日京城有个满月宴,办宴会的是京城平远侯府,我要赴宴去,萧潇便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满月宴?”
崔萧潇听了温廷柏这话,心中一动,抱着温廷柏道,“我也想去,你能不能带我去?我还从来没有去过满月宴呢。”
“这……”
温廷柏面露难色,“满月宴一般都是府上的正妻同去的,萧潇跟去只怕是不方便。”
“好啊温廷柏,当初说只爱我一个,如今去参加满月宴却只带着你家中的正妻去,你不过是哄骗我嫁给你罢了。”
崔萧潇说着又开始哭闹,伸出拳头一拳一拳打着温廷柏的胸口。
温廷柏如今对崔萧潇的感情正是上头,见崔萧潇哭红了眼,便是什么都应了,“萧潇别生气,我去同婉宁商议商议,怕兴许会同意的。”
“那你快去,我可等着你的消息呢。”
崔萧潇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子,目送着温廷柏往宋婉宁所在的院子里走。
宋婉宁所在的南院有一个石桌,石桌被院子里的绿荫覆盖,宋婉宁正在石桌子上写字毛笔字。
她许是没了管家的对牌钥匙闲了下来,只着一件青色衣袍,长用一根素簪子挽起,不少头从身后流泻到了胸前,落在了石桌上。
宋婉宁身上再没有多余的装饰,低着头十分认真描绘着字,如葱根般的手指头握着毛笔落在宣纸上,看着却好生清雅,与周遭的景物融为一体了似的。
温廷柏再次现,他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妻子如此美貌。他眼下只想起一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温廷柏站着看了半晌,直到宋婉宁的丫鬟彩雀从屋里出来,惊讶道,“二爷来了。”
宋婉宁闻言讶然抬头,正好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温廷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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