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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叹息一声,慢腾腾走到窗边站定,遥望着星河,淡定地问,“如今中宁与西月国这一战是非打不可了,以你看,朕派谁去比较合适?”
玉流凝想了想,认真地道,“臣以为定国公最为合适,他跟随靖王征战北黎,有勇有谋,立下不少军功,深得将士们信服,对中宁又忠心不二。由他领兵前往,是再合适不过。”
老皇帝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傅大海确实不错,是咱们中宁难得的一名虎将,虽然脾气有些倔犟,但确实对中宁忠心不二。朕也一直看好他。可是他身上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识字。虽然上战场杀敌没问题,但兵书战报却看不懂,着实可惜。所以,朕将云衫嫁给他,就是想让云衫提点着他,能够教他读书识字,朕对云衫很有信心。”
玉流凝闻言,抿了抿,并没有说什么。
老皇帝继续道,“所以,现在单单只有一个傅大海还不够。这几年,中宁与北黎交战,劳民伤财,中宁国库再经不起长时间的打仗,必须战决,将西月国给打服打残再也兴不起一丝侵占中宁的心思。朕要西南边陲至少安稳二十年。”
玉流凝凤眸一眯,“陛下的意思是——”
老皇帝转身看了他一眼,感慨地道,“打仗,还得萧老九啊!朕正准备让老九与傅大海日夜兼程带兵前往,夺回云州,杀西月国一个片甲不留,让他们滚回西月,马蹄再不敢踏入中宁半步。”
玉流凝眉心一皱,“可是,靖王殿下还有十几天就要大婚了——”
老皇帝有些不耐烦,“是他的婚事重要?还是国事重要?”
说完,他冷冷瞪了玉流觞一眼,从窗前转身又坐回御案,冲着戴公公就冷冷一声,“去宣旨,让萧老九和定国公明日一早前来见朕。”
此时,夜色深浓。
定国公府的深宅大院里,萧云衫正坐在桌前缝制着一件男袍,侍女喜鹊陪在一边绣着锦帕。主仆二人都极安静,只有鹤灯里偶尔’噗哧‘一声爆出一丝火花。
萧云衫手里拿着衣袍,心思却有些烦乱,定国公自从那日走后再未回府,这几日她感到婆母和大嫂对她越来越不满,话里话外都是她无用,勾不住男人。想着这些糟心事,她的视线不由定住了。
“侧夫人。”
门外一声轻唤拉回了她的神思,面前站着的是婆母身边的张婆子,“老夫人让你去正房去一下。”
萧云衫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天都这么晚了,平时婆母都已睡下,不知今日唤她何事?
“知道了,谢谢。”
她客气地对张婆子点点头,喜鹊乖巧地起身将一两银子放到张婆子手中,冲她福了福,”
有劳婆婆了。“
张婆子握着银子美滋滋地走了。
如今府里都知道侧夫人大方,毕竟出身皇室,身边不缺钱。现在但凡老夫人有吩咐,都争着抢着来云衫的院子。侧夫人脾气好,赏钱从不少。
喜鹊有些紧张,“郡主,都这个时辰了,老夫人唤你过去会有什么事啊?”
萧云衫倒是淡定,“还能有什么事?国公爷不回府,便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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