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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愣,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是让我收拾那糕点碎屑呢。连忙俯身而下,将床沿的碎屑拍在了地上,又往床内探进一些去拉那条折叠得工工整整的大红被子。
婆婆临走时还耳提面命地交代了要我照顾阿平的起居,看样子平日里我的相公肯定都是她在料理。没料大红被子一抖开,就散飞出不少东西在床上,定睛一看都是一些花生和枣子一类的干果,还有两个红鸡蛋。出嫁前阿娘有提过,这些东西意指两人早生贵子……
散了一床肯定没法睡,轻叹一口气只得弯了腰去捡拾。
听见阿平好似嘟嚷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以为他在催促,便头也不回地道:“你再等等,很快就收拾好可以睡了。”
但他却从后拽我的衣服,在我不得不回眸时听清了那话:“我热。”
关键还是声情并茂,他一边跟我说着一边就在那扯开了衣襟,扯完外面大红的喜袍后便扯里头白色的中衣,露出了脖颈以下的锁骨,然后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也在凌乱的衣襟里呈露……之前那魅惑感觉越加浓郁了。
强令自己移开目光,脸颊却逐渐绯红,正要呼气平复心绪,突的他把脸凑近过来,寸余的距离里双目四对,吐息呼在我的脸上:“我好热。”
“那……那……脱衣服啊。”
我激动到口吃。
只见他蹙了蹙眉,便将双手张开,一副等着为他宽衣解带的架势。
总算他的喜袍穿戴并不繁琐,解开腰带就可除去,但衣袍提在手上却是沉重,这室内又门窗紧闭,确实燥热的很。我把大红袍子挂在了左侧床头的银钩上,一回头见他背站在桌案前,身材欣长,手中疑似又拿了酒壶。
我心中微动,不自觉地移步上前,微侧的视角里看到他又在倒酒喝。
烛台就放在桌上,如此他的脸在烛光映照下有着极明显的红润,暗叫一声不好,他不会是喝醉了吧。目光一滑落我就移不开了,若说刚才那般是有那么一丝疑似错觉的魅惑,那么此刻我可以肯定了。他穿着素白的中衣,衣襟已经都被扯开了,就半挂在那里,原本只稍露的一小片此时成了一条笔直向下的直线,从锁骨到胸再往肚腹延伸,往下……春光无限。
芙蓉帐暖
手心有些潮热,背上也涌出一股臊热,如此这般的阿平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魅惑气息。
就在他转眸过来,眼波流转时我脑子轰然而炸,眼前仿佛春花烂漫,瞬间开遍。
口干舌燥,刚无意识地舔了下唇,就听见他问:“你也要喝吗?”
我勉强将视线从他身上转移,酒杯里还剩了半杯的透明酒液,我又舔了下唇但是摇头:“不了,我喝茶吧。”
但见阿平把桌上所有的茶杯和茶壶都翻倒过来,朝我傻愣愣地表示没有茶可喝。
到这时才感觉他正常了,实在是刚才那样太过耀眼,甚至让人觉得眼神流转间都是绝色倾城。确实很渴,我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原来是微甜的桂花酒,难怪他喝了又想喝呢。酒液在唇齿间滚过,滑入喉咙时还残余着桂花香味。
一块糕点被捻起在我眼前,勿怪我的目光有些紧迫,实在是肚子饿得慌了,恨不得就着那手一口咬上去。但是糕点在半空中顿停片刻就转移了方向,我眼睁睁看着它被送进了阿平的嘴里。然后,吃完一块又是一块,当盘子里只剩下两块时我很是忧伤地问:“你很饿吗?”
却见他摇了摇头,不由讪然,既然不饿还吃?这话自然没有真说出口,我换了一个方式:“那你困了吗?要不要睡觉了?”
总算他在迟疑了一下后实诚地点头,并且转身走向床铺位置躺下。
静默中我一边观察他的动静一边伸手向盘,终于抓到糕点后快速往嘴里一塞,是桂花糕,松软香甜,做得很好吃,可惜只剩两块了。等最后一块落肚后我摸了摸还瘪着的肚皮,只能以酒代茶,把余下的酒都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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