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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越的狂躁,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大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下去!”
却说义王忙活了半日,见法师们总算坐下来开始诵经,里外都安顿下来有条不紊,这才略松了口气。因来客都是冲着他的面子,少不得四处周旋应酬一番。正跟几个商会同仁寒暄,忽见院里的人都挤向屋门口,不知何事,忙也过去,才到跟前,就听见屋里大吼大叫。顾不得别的,忙分开人群几步进了屋内。
只见皇妃犹在拼命挣扎着大叫“你们放开我!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紫玉整个身子都压在皇妃身上,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央求着,“皇妃!你听奴婢的,就忍一忍吧。忍过这两日就好了。”
其余众丫头有哭的有叫的,乱哄哄闹成一团。
“何事吵闹!”
义王进门便喝道。
一声下去,屋里顿时像按下了静音键。丫头们都收声肃立在一旁,只紫玉还按着皇妃不敢放开。
皇妃也愣了一愣,一时忘记了挣扎喊叫。
“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义王生性严厉,平日里无故也是一脸怒色,何况真生起气来。丫头们都吓的缩着身子,垂着头,哪里还敢回话。
紫玉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奴婢们该死,是……”
正要说皇妃要下床,又觉得不妥,便说道,“是奴婢们没有伺候好皇妃,惹得皇妃生气。奴婢们该死!”
义王听了,愈的动怒,厉声道“平素里你们胡闹也就罢了,今当着一众宾客依旧如此大呼小叫!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长安!”
说罢一连声的叫着管家。
长安小跑着进来,不敢进里屋,只在门口垂手侍立着,等着示下。
“皇妃里屋的这些个丫头,不论大小,每人重责二十大板。”
义王对长安说着,一边迈步就要出去。
“慢着!”
皇妃这些时日被紫玉教习着,知道衣冠不整时不能见人,尤其是男人。便一直躺着没动。此时听见要打紫玉她们板子,再也躺不住了,一掀帐子说道。
义王不敢置信的回头,见皇妃只穿着家居的裙袄,忙又背过身去。气急败坏的斥道“听见我在这里跟下人说话,还敢如此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谁让你要打她们的!”
皇妃毫不畏惧一梗脖子说道,“也不问青红皂白就乱打人,是谁没有规矩啊?实话告诉你,是我要下床,脑袋她们拦着我,我才起脾气来的。要说错也是我的错,跟她们几个没有关系,要打要罚你冲着我来!”
义王听的张口结舌,呆在那里。这语气,这用词,简直就是一个市井村妇!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娴雅和规矩?半晌才喃喃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又叫长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长安猛见皇妃起身,避之不及。又恐义王还有话吩咐不敢就走,只得背转过身子,以手遮面。听见义王说话,这才赶紧走了。
“你要敢打她们,我就把这些破布条都撕下来!”
皇妃起来就要去扯那些经幡。
“皇妃不可啊!”
紫玉吓得死命抱住皇妃,哭叫道。“都是奴婢们该死!不该吵着皇妃,奴婢们该打。皇妃万不可拿这些命根子出气啊!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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