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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偏偏脸,“为什么要保持距离?我不要。()”
他一下子做不到,但也不是不可以慢慢来的。
孟从南好像拿人没办法,他们最后还是一起做完了这顿早餐,虽然在姜岁连盐和糖都快分不清,不停问这问那的情况下,两个人差点误了飞机的航班。
姜岁连他们飞哪都没来得及询问,直到听见提醒航班登机的广播才后知后觉,他们要飞往的是欧洲。
等过完海关了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边的冬日比国内要冷得多,甚至下了雪,他们出发前孟从南给他套了很多衣服,围巾,手套,过膝的白色羽绒服,都快把姜岁穿成一个球了。
但套上羽绒也还是能眼见的瘦。
少年只在围巾后露出半张嫩生生的脸,眼睛乌黑发亮,有些笨拙地在上飞机的一路上穿了又脱,脱了又穿。
孟从南一身大衣,也带了围巾,戴着的全黑手套也是皮的,他任劳任怨地给被厚重衣服裹烦了的姜岁拎着这些保暖装备。
飞机飞了将近十几个小时也阻挡不了姜岁的激动和兴奋,他们在北欧的芬兰落地。
外面没下雪,机场空旷的地面即使清了雪层,洒了融雪剂,也能看出残留的雪冰碴子。
终于觉得冷了的他又乖乖把那些衣服穿上了,出入境也没什么快速通道,姜岁老老实实地跟在孟从南身后在芬兰图尔库机场的入境口岸排着队。
其实人不多,这个天实在是冷。
等边检人员在他们的签证上盖上章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国内刚过零点,但图尔库这才过傍晚。
助理提前他们几天就来了这,把住行相关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姜岁上车时,天上下了雪,他原本在脱身上的围巾和手套,连头顶盖着的羽绒帽子也摘了下来,车上开了暖气,并不是很冷。
他注意到外面好像落了雪,又看不太清,不由自主地趴在了车窗边,慢慢的,他望着外边映在雪中的街道,看得目不转睛,连车窗玻璃上都有着被他哈出来的雾气。
看着看着,姜岁转过头小声问,节目组怎么会安排在这里拍摄录制?()”
孟从南在摘手套,他顿了顿,“满足你想当个homeless的愿望。”
姜岁愣了好半天,脸腾地一下红了,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上上周闻云去荷兰玩时,给他发的那句开玩笑似的语音。
姜岁别过脸,过一会儿又有些不服气,偏回来说,“怎么别人随口说我的一句话你也记那么久?”
是不是跟他有关的,
孟从南都会记得?
姜岁看着车窗外,慢吞吞地想,他没问出口,却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来这里是你安排的吧?”
孟从南应了一声。
姜岁又不说话了。
车里一时变得很安静,过了一会儿,又好像过了很久,一直望着车窗外的少年才转过脸来,他撑着座椅,有些生疏和羞涩地探过身,脸上带着一点点晕红。
姜岁仰着脸倾过来,亲了亲身边人。
在孟从南反应过来,看过来时也没有躲。
姜岁大着胆子又亲了一下,
对他老公说了声谢谢。
“谢谢,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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